突破至羨天境,相當於擁有了兩層儲存先天之氣的天地,丹田之上那座虛幻的牌坊門戶似乎都凝實了一些。
周身竅穴無時無刻不在吞噬天地元氣並將之煉化為先天之氣,與此同時,兩層天地中央的巨石自行產出著先天之氣,充盈著各自的空間。
新打通的羨天空間並不是很大,先天之氣充盈之後,會將周遭的混沌色逐漸推開,直至這層空間所能承受的極限。
受益最大的還是柴進的肉身,內視之下,身體之內的骨骼開始泛著淡淡的玉色光華;與之粘連的筋膜更加堅韌,同樣透著玉光。
不知是不是吸收了太多的月華和星光,柴進的體內的血液,似乎都沾染了神秘的銀色光彩。
在外人看來,柴進裸露在外的面板開始皸裂,仿若蛟蛇蛻皮一樣。風吹過,薄如蟬翼的舊皮脫落,露出裡面晶瑩光滑如同嬰兒一樣的面板。
《北極玉虛星辰訣》在體內又走過三十六個大周天之後,柴進睜開神采奕奕的雙眼,這才知道已是天光大亮。
沒想到這次突破竟然耗時如此之久,不是有這些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守護,只怕他修為突破不會如此順利。
“有勞眾位兄弟為我守護。”柴進抱拳道。
正好看到自己手上有舊皮在剝落,想來這便是肉身除舊迎新,身體迎來了新生。
“哥哥說哪裡話,這不是俺們兄弟應該做的嘛。”
“哥哥突破是好事,打下祝家莊也是好事,雙喜臨門之事何樂而不為。”
……
一旁打著哈欠的扈三娘突然掩嘴笑出了聲,雙眼直視著柴進,美眸之中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柴進略帶疑惑看向扈三娘問道:“你在笑什麼?”
“你臉掉了!哈哈……”扈三娘再也忍不住,彎身大笑道。
一旁的武松面色怪異地從柴進面上揭下一層褪下來的麵皮道:“哥哥,確實是臉掉了。”
“哈哈……”身旁的兄弟都有些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次新生的動靜為何如此之大?”柴進沒想到連麵皮都褪換了。
泥丸宮中金色龜甲道:“你這段時間肯定吃了不少天材地寶,不然不會如此劇烈新生。”
經龜爺提醒,柴進想起了在那個得到傳國玉璽的神秘山洞中,吃了不少靈石乳,看來它不僅能恢復氣力,更可為修行打下堅實的基礎。
柴進掩面道:“將主要的俘虜押到祝家大廳之中,我稍後就來。”
詢問過祝家的家僕,來到水房之中,一番洗浴更衣之後,這才前往祝家大廳。
只見大廳中祝朝奉,欒廷玉等五人手腳被鐵鏈捆縛,站在階下。
“祝朝奉你富不濟民,圈禁土地,放高貸,養私兵,霸佔獨龍岡。可曾想過會有今日這般下場?”
祝朝奉花白頭髮散落,兇狠的目光盯著柴進,似乎要吃了他,狠戾道:“成王敗寇!老夫無話可說,只求速死,九泉之下等著你們梁山水寇!”
柴進端坐在太師椅上,笑道:“你的生死不是由我而定,而是這祝家莊的莊民說了算。”
祝朝奉冷哼道:“一群賤民,豬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審判老夫?”
“哦,是嘛?誰生來便是高高在上,往前數幾代,只怕你的祖上也是你說的賤民,那你豈不是豬狗的後代?”
朱武揚聲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今大多數高高在上的貴人祖上只怕都喊過這句話,卻忘了自己的出身,只知道欺凌百姓。”
一旁的縣尉聽得瑟瑟發抖,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在他耳邊響起,他恨不得堵住耳朵,當作什麼都聽不見。
祝朝奉梗著脖子道:“大道理都會講,等你們站到這個位置,只怕比老夫做的都更絕。”
“以己度人,你只會把我們想的比你更黑暗,殊不知世上有些東西勝過你在乎的一切。”
“呵!說的冠冕堂皇,但別忘了,你們也不過是一群禍害百姓的梁山水寇,裝什麼正義之士。”
“哥哥,與他說這麼多幹什麼?直接殺了便是。”阮小七平日裡最是痛恨這些土財主。
“也罷。將他押到城門口,通知莊內的每一戶出一個話事人到城門前集合,我偏要讓這些莊民去審判他。”
柴進又在朱武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朱武神情若有所思離開,然後他走到了鄆城縣尉面前。
“文人任縣尉,真是宋廷的一大特色,除了掣肘,你還能做什麼?”
“噗通。”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