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來,頭疼欲裂。
柴進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回憶昨晚的畫面。
本不至於宿醉,奈何武松和魯智深拉住了柴進,非要讓他陪喝幾碗。
以至於兄弟們陸續參與進來,越喝越多,最後的畫面似乎是在和扈三娘拼酒。
“大官人,喝些醒酒湯,這是安神醫調配的。”侍女煙蘿將醒酒湯端到近前道。她是從柴莊跟來的四名侍女之一,和另一個叫做雨荷的侍女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柴進身邊。
和柴進猜測的一樣,繼忠果然是喜歡上了另外兩名侍女。在請示過他之後,繼忠已將那兩名侍女收入房中。
柴進漱完口,喝下醒酒湯,在煙蘿和雨荷的服侍下穿好衣衫,心神沉入泥丸宮中。
如今又有這麼多兄弟加入梁山追隨他,銀色獸皮定然又開啟了不少專屬功法,為了他自己的修行,也為了銀色獸皮的修復,他需將這些功法儘快傳與這些兄弟。
心神掠過一顆顆明亮的大星,銀色龍章鳳篆烙印在他的心神之中,成為他記憶的一部分,隨取隨用。
隨著他修為的提升,如今記下這些仙家功法,已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當柴進心神要退出泥丸宮時,他注意到銀色獸皮下方的傳國玉璽,似乎在吞吐著萬千輕煙。
“想來這些輕煙經過傳國玉璽凝鍊之後,便能成為帝皇氣運,不知道還要積蓄多久我才能用它冊封星主?”
銀色獸皮震動,傳出馬爺的聲音:“帝皇氣運的凝練速度與你治下的百姓數量有關,要想盡快冊封星主,還需儘快擴大屬於自己的地盤才行。”
“原來是這樣!打下獨龍岡就像是開啟了傳國玉璽的開關,自動凝聚帝皇氣運,皇圖霸業就在腳下!”
“知道就行!不要剛取得一點小成績,就志得意滿。似昨夜那樣的酩酊大醉,萬不可有下一次。”
柴進有些窘迫地退出泥丸宮,暗自警醒自己不可重蹈覆轍。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哥哥可曾醒來?”時遷問道。
柴進推開門道:“時遷兄弟,何事?”
“蔡府贖蔡鞗的人來了,如今就在李家道口外候著。”
“果然打疼了就會知道怕,沒有再直闖梁山!叫上二郎,智深師兄,欒廷玉三人隨我過去會會他們。”
“是,哥哥。”
不多時,柴進幾人出現在梁山腳下的村落之中,站在一個頗有意境的的花草院落前。
“蔡鞗公子,好閒情雅緻,這間小院在你手中,如今已是梁山最美的房屋。”柴進十分佩服蔡鞗的心境,身為階下囚,還能打理出如此美麗的住所。
頭戴斗笠,身穿粗布衣衫,挽著褲腳,拿著剪刀,站在花圃中的蔡鞗聞言抬頭道:“今天是什麼風?竟將寨主吹到我這裡?”
“蔡府來人了,蔡鞗公子或能可以離開這裡。”
蔡鞗手中的剪刀一抖,不受控制般將一株快要修理好的綠植差點剪禿,“我能否離開梁山還不是寨主一句話的事,與蔡府來什麼人,送什麼東西有關係嗎?”
“只要能讓我滿意,放你回去也不在話下。”
蔡鞗直起身道:“心境亂了,就不修剪花圃了。這剪刀上有我的氣息,你拿去給蔡府的人證明我還活著吧。”
時遷接住蔡鞗丟過來的剪刀,跟上柴進道:“哥哥,他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招?”
柴進看著腳下的影子道:“不會的,他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行至金沙灘碼頭前,柴蛟化成的本體,近十二丈長的銀色蛟龍潛在水中,早已等候多時。
柴進五人躍上蛟龍背,柴蛟如同一艘快艇穿行在水面上。經過怪蘆之時,柴蛟身上一道青光閃過,怪蘆自動分出一條通道。
“公孫道長刻的符籙,可自由穿行怪蘆,兄弟們往返水域方便了許多。”柴蛟的聲音在柴進心底響起。
“挺實用的。對了,公孫道長可是已經離開梁山?”柴進問道。
站在最後面的時遷說道:“道長同母親吃過早飯之後,就騰雲駕霧而去。”
柴進也不想如此差遣公孫勝,只是如今關於盜天宗他只能向羅真人和監正劉羲叟打聽。
公孫道長去找羅真人,劉羲叟他只能委派梁山衛的人員前去開封府走一趟。希望這兩個長者能給他一些指引,如芒在背的感覺太難受,他要儘快將盜天宗拔除。
李家道口,朱貴經營的酒店前,停著二十幾輛馬車,每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