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旁,茂德帝姬趙福金端坐,雖是侍女裝扮,但依然掩飾不住其與生俱來的貴氣,美麗端莊。
蔡鞗為其沏茶道:“殿下,你嚐嚐這茶水如何。”
“蔡鞗你不給本宮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別怪本宮將你綁回汴梁。”趙福金勉為其難地喝了口茶水。
“好茶,清心定神,比宮中珍藏的茶葉也不差。但這不應該是你留在此地的理由。”
蔡鞗看了一眼柴進,不知該從哪裡與殿下說起。有道是禍從口出,萬一哪句話惹得柴進不高興,只怕殿下都有可能走不出水泊梁山。
這梁山定有大秘密,金沙灘前的馬群越發壯大,靈馬數量不斷增多,旁邊還有一個靈魚場,數之不盡的靈魚;還有這裡的天地元氣,他能感覺到一天比一天濃郁。
花草成長的更快,甚至有些吸納了天地元氣,在他的觀察下逐漸轉化為靈植。他似乎在見證一個洞天福地的形成。
蔡鞗想揭開梁山如此變化的秘密,且梁山之上的人完全不似匪類,甚至比良民更像良民,他清楚地知道梁山剛打下的獨龍岡的百姓有多麼擁戴梁山。
“殿下,你可知他是誰?”蔡鞗指著柴進問道。
趙福金擺弄著蔥白手指,頭都沒抬一下輕蔑道:“山賊而已,本宮何須知道他的名字。”
“咳咳。”蔡鞗故意咳道:“殿下,他是前朝皇室後裔柴進。”
趙福金聞言,終於正視柴進輕聲道:“幾個月前,滄州柴莊大火,皇城司有人稟告父皇,柴進莊園所有人都化為了灰燼。
本宮猶記得父皇大怒,皇城司的陳浩被扒去官服,更有幾十名皇城司人員被抓進大獄,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正在修剪綠植的柴進扭過頭來道:“那陳浩是如何彙報的?”
“天乾物燥,突降雷火,撲之不滅,柴莊之人無人生還!”趙福金皺著眉頭道。
“呵呵……”
柴進轉過身道:“殿下想不想知道那一夜真正發生了什麼?”
趙福金和蔡鞗兩人神色一動道:“你且說來聽聽。”
“柴莊大火之前,我曾走過一趟薊州。”
趙福金下意識道:“因為柴氏密藏去見羅真人?”
柴進沒有搭理趙福金繼續說道:“薊州一行,我因救一位好漢,打死了遼國宗室耶律豪,引來遼國的追殺。
恰在當時,皇室逼迫我交出子虛烏有的柴氏密藏,皇城司圍困住柴莊,只許進不許出,想利用遼國殺手逼我就範。機關算盡之下,我才死裡逃生,這才是那夜的真相。”
蔡鞗心中一動,或許梁山的變化便與柴氏密藏有關,只是到底是什麼呢?
“本宮記得耶律豪這個名字,遼國還為了他與我朝在真定府大打出手,陷城破縣,擄走了無數百姓,原來這一切的源頭在你身上。”趙福金看向柴進的眼神略帶不善。
“哼,邊軍荒廢,任敵騎長驅直入也好意思說,漢人的骨氣都被趙宋丟完了!”柴進冷哼道。
“放肆!汙衊官家,羞辱朝廷,小心你的項上人頭!”一名侍女嬌喝道。
“我說兩句話就是羞辱?遼國長驅直入,打秋谷,擄百姓,也不見宋廷派兵打回去。”
蔡鞗急忙打斷道:“不曾聽寨主講過這個,你當時為什麼要殺耶律豪?”
“時遷兄弟你認識吧,小傢伙肉卷他們你認識吧。時遷兄弟差點死在耶律豪手中,時遷若死,肉卷他們只怕也活不下來,你說耶律豪該不該殺?”
蔡鞗神情肅然,道:“時遷兄弟撫養孤兒的事,我聽說過。既是為此殺了耶律豪,那自然是殺得好!”
趙福金聞言,道:“就算他本性不壞,可這跟你不離開此地有什麼關係?”
蔡鞗低首道:“我只是想說寨主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這梁山之上的百姓也大多是被逼上來的。我若是離開梁山,只怕父親就會調兵剿滅梁山,屆時定然生靈塗炭,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趙福金打破腦袋都沒想到自家駙馬竟然是因為這不願意離開梁山,那她怎麼辦,難道讓她一直獨守空房嗎?
“不行!世人皆知你是本宮的駙馬,若是你一直不露面,又將本宮的臉面置於何地?”
“這,”蔡鞗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柴進抱拳道:“剩下的你們夫妻兩個自行商量,水泊中有蛟龍和二元境修士,偷偷離開是行不通的,若是想要離開可以知會我一聲,我與你們放行。”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