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家中么女蘇雯,今年剛剛及笄,無論樣貌和才學與愛卿都十分般配,不如就由哀家做主給這二人賜婚,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慶安帝不置可否,只看著太后勾了下唇角。
“說到賜婚,兒臣這兒也有一人選。皇后的胞妹容貌出眾,端莊俊雅,如今待字閨中跟蕭卿也十分般配。”
“哦?”
太后心中有些不快。
如今這皇帝竟是越來越難以掌控了,竟當眾駁了她的話。
她面上不顯,將目光移向蕭晗璋。
“不知蕭卿囑意哪位?”
蕭晗璋緩緩起身,拱手道:
“多謝太后和陛下抬愛,只是臣心中已有心儀之人,實在不敢再誤了別人。”
聽到他說心裡有人,蕭晗玉睜圓了眸子望著他哥。
她怎麼不知道。
這麼大的事居然連她也瞞著。
皇帝聞言卻暗暗鬆了口氣,知曉蕭晗璋的意思。
“不知是哪家貴女,說出來也讓我們給你參謀參謀。”
太后仍有些不死心。
“臣還未同她表明心意,女兒家面皮薄,容臣與她確定心意後,再來請太后為臣賜婚。”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太后也不能再說什麼。
“既這樣也好,時候也不早了,哀家也乏了,皇帝也讓他們兄妹二人早些回府吧,家中人定也都盼著呢。”
皇帝應是。
幾人恭送太后出門,他二人也告退出宮。
出了宮門,蕭晗玉便迫不及待追問蕭晗璋。
“哥,你什麼時候有心上人了,竟連我都瞞著,快說是誰。”
蕭晗璋瞥了她一眼,沒理她,徑自上了馬車。
蕭晗玉越發著急了,也後腳跟著鑽入馬車。
“是誰,你說啊。”
蕭晗璋懶散的往車璧上一靠,抬手戳了戳蕭晗玉額頭,無奈道:
“回了京城,就要長點腦子。蘇相是太后親兄長,那蘇雯是太后親侄女,太后與皇帝二人鬥法,你看不出來嗎?”
蕭晗玉眨著眼睛,想了想。
“太后是想拉攏你,所以你說你有心上人是胡謅的,以此來拒絕太后。”
“還不算笨的無可救藥。”
蕭晗玉抓抓頭,一臉不服。
“別天天喊我笨。”
二人一路拌嘴,不知不覺馬車已漸漸停了下來。
入府又拜過了族中各位長輩,兄妹二人才得了空閒去父母那磕頭。
定北侯夫人許氏趕忙讓人將他二人扶起。
聲音哽咽道:“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蕭晗玉將母親拉到一邊好生安慰了一番,又炫耀了下自己在戰場的風姿。
蕭晗璋則同父親覆盤起了北疆戰事。
蕭衍聽著兒子在戰場上每一次奇襲和逆轉,心中萬分欣慰。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北疆戰事到底有多難打。
北疆窮兵黷武,人又十分陰狠毒辣。
他這雙腿便是中了他們奸計被廢。
而本朝新帝登基不久,朝中勢力分化。
且不說與北疆人兵力懸殊,連糧草供應都不能保障充足。
四年便能打贏這場仗已算奇蹟。
蕭晗璋用兵細心又大膽,遠超他這個父親,他這樣的人彷彿天生為戰場而生。
父子二人談了許久,蕭晗璋擔憂父親身體才離開讓他休息。
翌日清晨。
日光溫暖和煦,撒入院中,鋪了一地金黃。
蕭晗玉讓下人抬著個大箱子上了馬車,便要去找林瑤。
絲毫沒注意到不遠處一道身影正望著她離開。
只是那身形稍顯落寞。
“你怎麼不跟她一起去看看,你也這些年都沒見林瑤了。”
聲音從身後傳來,蕭晗璋轉身便見許氏站在身後。
許氏是過來人,從小見自己兒子總是攛掇著她妹妹往林家跑,便知道了他的心思。
奈何定北侯被害不能再上戰場,他兄妹二人便扛下了這個重擔。
陰差陽錯林瑤父親這期間又病逝,給林遙定了婚事。
這二人終是無緣。
“娘。”
蕭晗璋苦笑了笑。
“她如今是待嫁之身,與以往不同了。我去了只會平白給她招惹閒話,晗玉多去她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