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怒極反笑,蘇軟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一一完蛋了。
陳弘港活動脖頸,她可以接受蘇軟不愛他,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但不能接受蘇軟愛著別人,尤其這人還是在她心裡像尊大佛般屹立不倒的段知同。
伍瑞看著這猝然出現的一幕,心下駭然,也知道今天肯定要出事。
偏偏不遠處那個頂著蘇軟面孔的女人還在不知死活的狗叫。
“港哥,你看,那女人壓根就不愛你。”
“只有我啊,我才是愛你的,你看我的臉,我們一模一樣啊,我也可以取代她,我們可以一直”
陳弘港隨手一扔,抱頭蹲在地上的主持人手中的話筒就已經砸在艾瑪頭上。
艾瑪被砸的腦袋一歪,手槍偏離位置,科裡和左西迅速過來把人架走。
陳弘港活動脖子,鬆了鬆領帶,舔著後槽牙,半晌才當什麼都沒看到,朝蘇軟伸手:“過來繼續。”
語氣都聽不出半點起伏。
蘇軟不敢猶豫,立馬跑過去。
男人唇角含著笑,跑這麼快,這是生怕他把段知同給怎麼樣了。
伍瑞一直跟著陳弘港,知道他每一個表情都代表什麼,而現在這個,明顯是瘋魔的前兆。
他沒退下去,從包裡拿了瓶抑制藥出來,擰開蓋子遞給男人。
陳弘港看都沒看一眼,只是牽著蘇軟的手,把訂婚戒指戴進去,動作柔的不像話,生怕把人弄疼了。
“港哥,吃顆藥吧。”
男人像是才察覺面前的藥瓶,笑著接過來,隨手往垃圾桶一扔。
伍瑞臉色大變,拒絕吃藥,也就是說,港哥今天沒打算控制自己。
賓客中坐在前排的林卓饒是反應再慢,也意識到自己被陳弘港給耍了,上次那女人在他的地盤出事後,他死活沒查出來原因,還賠了陳弘港好大一筆精神損失費。
敢情都踏馬是假的,眼前這個才是他真的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見著陳弘港這麼一幕,林卓才找到報復的機會,當下吹起口哨:“哇哦。”
“看來陳老闆搶女人的手段也不怎麼光彩啊,這小美人怎麼好像不是很喜歡陳老闆呢。”
陳弘港沒什麼反應,倒是伍瑞看過去,男人坐在賓客第一排翹著二郎腿,一副看戲的樣子。
伍瑞突然很想拔槍把他那一口牙都給崩了,省的他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出來。
陳弘港依舊在笑,睨著蹲在地下的主持人,後者火速站起來,顫巍巍的安排蘇軟給男人戴戒指。
他整個過程都沒表現出生氣憤怒的樣子,也沒對段知同做什麼事情,蘇軟以為他沒放在心上。
直到結束後,陳弘港派人送她回房,把門鎖著不讓她出去,蘇軟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在身上摸了一圈才意識到自己今天穿的是禮服,手機還放在化妝的房間沒拿出來。
艾瑪被左西和科裡帶去了倉庫,女人被扔在地上,身上的炸彈被拆卸下來,她身上的外套粘上灰塵,艾瑪迅速起來,把衣服脫下來,寶貝似的抱在懷裡,撣掉衣服上的灰塵,嘴裡喃喃:“我要見他,他肯定會愛我的,肯定會的。”
房門開啟,男人高大的身影逆光出現在門口,即使到現在,艾瑪依舊沒死心,抱著男人的衣服跪走過去:“你看,你的衣服我儲存的很乾淨,沒有弄髒。”
她的表情像在索要明知不會有的誇獎一樣,期待中又有一點難言的悲慟。
陳弘港還是那種看陰溝里老鼠一樣的眼神,嫌棄,噁心。
男人叼著煙,視線掃著角落裡生灰的長釘,左西和科裡瞬間意會,把女人拖過來按在地上。
陳弘港隨手關門,居高臨下睨著艾瑪,黑影將女人的身體全部籠罩,他就那麼聽著她的慘叫,看著她痛苦猙獰難過的不願相信他真這麼做,又想乞求他饒了她的表情。
女人的血濺在他褲腿,陳弘港也不在意,扔掉菸頭,抬腳踩著艾瑪腹部碾滅還沒燃完的菸頭。
女人四肢被全部釘住,陳弘港也沒有半點鬆動,甚至眼底還帶著興奮的赤紅。
他扯著西褲,蹲在艾瑪身邊,笑的森冷:“頂著這張臉,來壞我的好事,膽子挺肥呀。”
要沒有今天這出,蘇軟怎麼會跑去段知同身邊,她都說好要結婚了,她都在裝著不愛段知同了,怎麼不會裝一輩子。
這女人全給毀了。
艾瑪疼著面目皺成一塊:嘶吼出聲:“她是女人,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