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壓根沒想過還有這一茬,精緻的眉梢一擰:“這要怎麼證明?”
蘇夢之和段知同人都不在了,就剩個骨灰和她本人還在,總不能把她自己殺了。
等等,骨灰骨灰
蘇軟眉頭皺的更緊,滿目不敢置信:“你想做什麼?”
男人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一字一句:“不是猜到了麼?”
是猜到沒錯,蘇軟驀地笑起來:“你不信我,無論我之前說的愛你,還是現在的對他們毫無感覺,陳弘港,你從來不相信我。”
對待要用要靠藥物控制才能愛上自己的女人,總歸是沒有安全感的,這話陳弘港沒說,只是對上她:“蘇軟,你是不是忘了,是誰一邊說愛我,一邊拿刀子捅我的。”
懷裡的人直接拍掉他的手,回到床上靠著。
男人拎著被子將人蓋好:“不同意?”
蘇軟閉著眼睛,小腹有點微微疼,不太想說話。
“那我預設你心裡”
話沒說完,床上的人驟然睜眼:“我可以答應你。”
“但是,陳弘港,一旦你發現我真的沒把他們當回事了怎麼辦?這個委屈,就這麼讓我平白無故受著?”
“以及,在這裡將我關上幾個月,這筆賬,你要怎麼回報我?”
這是打算算賬了,陳弘港笑:“出去後,你要什麼都可以。”
蘇軟點頭:“安排吧,這地方,我不想再待了,多一秒都不想。”
第二天早上七點,是蘇軟醒的比較早的一次。
房間沒有人,床尾擺著兩個很大的行李箱,陽臺門開了一半,挺拔的背影背對臥室而站,縹緲的煙霧從他頭頂飄著往上。
身後有腳步聲飄來,男人及時摁滅菸頭,轉身,柔軟就撲過來,撞了個滿懷。
陳弘港好笑摸著小小的後腦勺:“慢著點。”
“睡醒沒見著你,以為你又出去了。”胸口傳來低低的抱怨。
室外有點熱,陳弘港舉著人踩在自己腳上,就著這個姿勢抱著人來到浴室。
等幫人擠好牙膏,才抱著人轉身背對自己,腳依舊任由蘇軟踩著。
洗漱好,吃完飯,伍瑞正好過來,直奔樓上拿著兩個行李箱下樓,放進車內。
庫裡南就停在別墅門口,上車就可以走。
蘇軟固執的想自己一步一步親自走出去,陳弘港由著她,只是跟在旁邊。
研究所最外面的大門開啟,陽光隨著微風一起落在蘇軟臉上。
雖然偶爾也會出來圍著研究所遛彎,但跟現在要出去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自由的味道撲面而來。
歷時三個半月,蘇軟終於從這座困住自己的牢籠出去,腳下的水泥地格外真實,她緩慢且堅定的走出這個大馬路,不再回頭。
伍瑞駕駛庫裡南就在身後不遠不近跟著。
陳弘港跟在一旁。
走出這條將近五百米的巷子,蘇軟才上車。
“安醫生也去?”副駕駛坐著的,赫然是安柏荊。
伍瑞撓著頭,看了眼後視鏡,這種出門帶家屬一起,還是頭一次,總有種藉著公事談戀愛的感覺。
“嗯,他跟著,我安心一點。”陳弘港答。
飛機降落在華國,正好是白天。
越野車停在高檔酒店門口,蘇軟偏頭:“不速戰速決,打消自己的懷疑?”
陳弘港揉她腦袋:“你得休息。”
雖然她從上飛機就一直睡到降落。
男人下車,開啟她這邊的車門,等回到房間,蘇軟才笑問:“不怕夜長夢多了?”
男人靠著沙發坐下,從煙盒拿出煙叼著,卻沒點燃,問:“那得問問你自己,會不會做什麼?”
蘇軟坐在床尾,視線對上陳弘港,反問:“手機都被你收走了,我能做什麼?”
從答應來華國那晚,男人就收了她手機,生怕她聯絡季元陸,提前把蘇夢之和段知同的骨灰給調換了。
在飛機上睡的足夠多,到酒店反而睡不著了,洗完澡,蘇軟仗著自己懷孕初期,什麼都不能做,逗著陳弘港玩了會。
“出去玩嗎?”
男人被勾的不上不下,埋在蘇軟脖頸喘著粗氣,突然聽見這麼一句,翻身在床上躺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蘇軟,好樣的。”
蘇軟笑的一臉燦爛,完全沒有被欲色吞噬的眸子對上男人的截然相反:“怎麼,你都不信任我了,還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