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從床上跪起來,撲進陳弘港懷裡。
陳弘港順勢摟住她的腰,摟的很緊很緊,幾乎快要融入骨血的地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整整一週時間,溫軟在懷,陳弘港才找回自己的心跳。
蘇軟蹭了蹭他脖頸,甕聲甕氣問:“我睡了多久?”
她穿著很薄的睡衣,陳弘換了個姿勢,抱著人靠在床頭,隨手拎著被子把人後背遮的嚴嚴實實,然後才開口:“真想知道?”
“嗯。”
男人偏頭親著她耳朵:“一週。”
聞言,懷裡的人一怔,撐著男人肩膀從拉開距離:“一週?”
正常人有可能睡一週麼?
昏迷前,她分明記得自己很難受,好像還吐了血,再後來,就是現在了。
心臟位置,再想起蘇夢之和段知同,也沒有那種強烈的痛感。
一個念頭在蘇軟腦中成型,她看著男人,心裡還是有點難受,眼淚不自覺蓄滿眼眶:“你你給我用藥了吧?”
乾燥的指腹擦掉她落在臉頰的淚水,陳弘港滑動喉頭,大方承認:“嗯,用藥讓你睡了幾天。”
以她那會吐血暈倒的狀態,直接睡覺是最好的選擇,否則,誰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過去。
“另外一種藥呢?”蘇軟問的仔細:“就是在安醫生那邊,你給我注射的,情感控制類藥物。”
“也有。”陳弘港注視她:“怪我嗎?蘇軟。”
怪的,肯定是怪的。
可是除了怪,好像也沒別的想法了。
這個人太殘忍了,讓她清清楚楚記得所有事情,卻在心裡降低對那些事情的痛苦。
就好像,蘇夢之和段知同於她而言,就像兩個關係不錯的朋友死了,除了難受和惋惜再沒其他感覺。
“陳弘港,為什麼不像趙成銜那樣,直接找個催眠師,徹底洗刷我的記憶。”眼淚重新落下:“重新開始不是更好?非要用這種殘忍的方法。”
男人不厭其煩幫她擦拭,單手捧住她白皙的臉龐:“然後走上他們的老路麼?”
“蘇軟,趙成銜會放方穗穗離開,我不是他,不會放你走。”
“催眠不是最好的方式,用藥才能徹底留住你。”
蘇軟眼淚越掉越兇,陳弘港湊上去,雙手捧著她,吻一點點落在眼睛處。
蘇軟配合的闔上眼睫。
“你罵我打我,想殺我,我都認了。”男人說:“唯獨不愛我,甚至藉著我愛你,不斷傷害自己,這點我接受不了。”
話音說完,吻落在她高挺的山根,一路往下,在鼻尖處吻了很久,承受吻的人唇瓣微張,迎接男人落下來。
然而陳弘港就像沒看到,在鼻尖結束,額頭相抵,鼻尖若有似無觸碰。
男人喉頭滑動,出口的話沙啞無比:“蘇軟。”
“不能在往下親了。”
在親,他就控制不住了。
女人眸子裡的失落,肉眼可見,陳弘港笑出聲:“就一下。”
說一下就真的一下,一秒都不多親。
親完,陳弘港起身進了衣帽間。
蘇軟就靠著床頭,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手緩緩摸上心臟位置。
心跳的太快了,好似要衝破皮囊跳出來,一聲比一聲高,那點難受依舊在某個角落,讓人無法忽視。
陳弘港拿了件偏厚的睡袍出來,就見著人蒼白著臉色,摸著胸口,趕緊脫掉鞋,從床上過去,單膝跪著:“又疼了?”
嗓音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顫。
“沒。”蘇軟搖頭,衝他笑:“跳的太快了。”
男人鬆了口氣,把睡袍裹她身上:“下樓吃飯。”
蘇軟是由陳弘港抱下樓的,養胃粥剛剛熬好,還有點燙,男人就坐在她旁邊,一勺一勺吹,自己嘗著不燙了,才喂她吃。
蘇軟好笑:“我自己可以。”
陳弘港沒說話,把勺子遞在她唇邊,輕飄飄掃了眼她還沒好完全的右手。
伍瑞帶著安柏荊過來送藥的時候,一碗飯剛好見底。
蘇軟還是有點餓,眼睜睜看著男人把空碗放在桌面,沒有繼續再多盛一碗的想法,沒等開口說話,就被男人看穿。
“沒吃飽?”
眼巴巴的樣子,就差把“沒吃飽”三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被戳穿,蘇如也沒覺得窘迫,一本正經伸出食指:“再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