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背脊一僵,頭也沒回說:“回去吧。”
埋在脖頸的男人悶笑出聲,把人抱起來託著,原路返回。
庫裡南引擎蓋上的黑襯衫還在,蘇軟假裝沒看到,直接上了車。
陳弘港套好衣服上車就看見副駕駛的人在閉眼假寐,知道她在躲避什麼,他也沒在意,昨晚確實狠了些。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髮,開車上路。
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閉眼假寐的女人此時真的睡著,陳弘港輕手把人抱床上,又幫她換好睡袍,才進浴室洗澡。
翌日一早,蘇軟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辦理蘇夢之離開的手續。
她離開,她才能無後顧之憂。
好在一切順利,蘇夢之起初不太願意,蘇軟就蹲在她身邊溫聲安撫:“媽媽,你先去那邊生活,安置好一切,我和陳弘港以後也會去去那邊的。”
蘇夢之很漂亮,但她的性子跟長相完全不搭邊,她是個典型的以家庭為重,從不替自己的考慮的女人。
所以蘇軟這麼懇切要求,她也就答應了。
蘇夢之走是在第二天,目的地是華國。
蘇軟安排她去那邊,說起來也有一點私心,一是因為那邊安全。
其次她想知道段知同在哪裡,具體的位置是什麼,而不是一個廣泛的華國。
蘇夢之去,以段知同的聰明,一定能找到她的。
蘇夢之離開後,蘇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回到別墅,男人最近好像很閒,此時又在沙發坐著,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陳弘港抬眼。
蘇夢之登機那一刻,他就收到訊息了,但她什麼都沒說,他也不打算問。
反正無論蘇夢之在與不在,蘇軟都沒能力從他身邊離開。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一大早,鬧鐘還沒響,蘇軟就醒了,身後是一堵滾燙的肉牆,腰身被男人的胳膊禁錮的很緊。
蘇軟一動,陳弘港就醒了:“起這麼早做什麼?”
懷裡的人翻身過來:“不是你說,幫你朋友的物件催眠?”
男人眼睛一閉,才想起來前幾天趙成銜給他打過電話,隱約說到幾句,大概意思就是他家那位心理出了點問題,最近在找心理兼催眠師。
他就想到蘇軟了。
陳弘港鬆開懷裡的人,趁著她刷牙洗漱的功夫,把她要穿的衣服拿出來放床尾。
車子到趙成銜家的時候,對方還沒起床,蘇軟坐在沙發上,白襯衫牛仔褲,小白鞋,都是他按照她的喜好親自選的,脖頸處繫著條絲巾,但還是有少量曖昧痕跡從邊緣透出來。
陳弘港就坐在她旁邊,她扎著低馬尾,白頭髮的根部新長出來的已經是灰色,少量幾根甚至是黑的。
每天用藥還是有點效果的。
男人的手撩起她一縷頭髮,蘇軟給了他個眼神,直接拍掉為非作歹的手,往旁邊挪了點。
身後腳步聲響起,蘇軟轉頭,就看見同樣一身黑的男人,男人氣場看著比陳弘港還要危險幾分,他身邊跟著個穿吊帶裙的女人。
男女相貌都是挑不出毛病的存在,蘇軟看一眼就發覺這個女孩子不對勁,雙目無神,雖然挽著男人,但整個身體都在抗拒他。
所以她起身跟著女孩子到了餐桌邊。
陳弘港的目光一直追隨,直到身側一沉,趙成銜點了根菸問:“什麼時候結婚?”
這人訂婚的時候,趙成銜跟方穗穗去了華國,結婚總不能再錯過。
陳弘港翹起二郎腿,也點了支菸,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你什麼時候結?”
趙成銜:“”
“怎麼把人弄成這樣?”去年陳弘港都還聽他說在安國逮到人了,一眨眼就成這樣了。
“當著她的面,殺了幾個她在乎的人。”
陳弘港:“”
要說沒人性,還得是他趙成銜。
“抑制藥應該你來吃才對。”陳弘港說。
趙成銜正準備搭話,餐桌那邊驟然響起餐具落地的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有方穗穗一句撕心裂肺的:“滾啊!”
“我說過,你會死的!”
陳弘港眸色一沉,沙發上的兩個男人立馬衝過去。
男人扯著紙巾擦拭她白襯衫上沾染的大片油汙:“有沒有燙到?”
蘇軟搖頭。
趙成銜握著方穗穗的肩膀,安撫了好一陣,對方情緒才緩和下來。
把方穗穗送回房間後,趙成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