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蕭北辰已經越走越遠,蘇向晚第一次感覺這寧夢書不僅沒腦子,還特別惹人討厭。
“這要說丟人,應該是清河郡主更丟人吧,剛剛在臺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求娶被拒絕,這恭親王府的臉才被你給丟盡了!”
“你!”
寧夢書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向晚冷笑:“我什麼我,吵架都不會吵,知不知道什麼叫願賭服輸,我光明正大贏得你,這別人對我的感情我能控制得住?你與其在這跟我嘰嘰歪歪的,倒不如趕緊想想回去怎麼和你爹解釋吧,當眾求娶被拒,恭親王驕傲了大半輩子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位高權重這麼多年,老了老了,還叫他給你接屎盆子,真沒出息!”
身邊的春柳和秋霜捂著嘴躲到一旁偷笑,她家小姐這嘴也太厲害了,那寧夢書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寧夢書腦子都要氣炸了,偏偏口才又不好,連懟都不會懟,急得哇哇叫:“啊啊啊!蘇向晚,你憑什麼,你簡直是個毒婦!真不知道北辰哥哥是怎麼看上你的!難不成中了三年毒把他毒瞎了不成?”
蘇向晚嫌棄地撇撇嘴,只覺得嘰哇亂叫的寧夢書簡直跟蒼蠅一樣煩人:“閉嘴!別叫了!吵死了,為了個男人你至於嗎?怎麼,沒他你活不下去啊?好歹也是一個身份尊貴的郡主,他秦王長得再好看,也不過是個一身病的主,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怎麼一個個地都想往火坑裡跳?”
“你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北辰哥哥。”寧夢書氣得咬牙切齒:“我警告你,你必須把北辰哥哥治好,不然我要你好看!”
蘇向晚無奈地拍了拍額頭,感慨:“沒救了沒救了,戀愛腦害人不淺啊。”
這一隻蒼蠅還沒攆走,旁邊又冒出來兩隻蒼蠅。
只見那剛捱了一巴掌,臉還腫著的商時諾挎著蕭君琰的胳膊,得意洋洋地朝她走來,剛開口,嘴就跟噴了糞一樣:“喲,這吵吵鬧鬧的,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蘇大小姐嗎?怎麼哪有熱鬧哪就有你啊?真是晦氣!”
蕭君琰看著寧夢書那微紅的眼眶,心裡莫名生出些保護的慾望,厭惡地看了一眼蘇向晚,開口道:“蘇向晚,別以為你在父皇面前出了風頭,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清河郡主與我二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別跑人家那橫叉一腳,要不要臉?見到本皇子,還不快快行禮?這點規矩都不懂?”
說著,蕭君琰把頭抬得更高了些,目光高高在上。
“呵!”蘇向晚簡直要被氣笑了:“別說你了,就算是見到你二哥老孃都不帶行禮的,你算哪根蔥?蝙蝠身上插雞毛,擱這裝什麼鳥呢。”
緊接著,她又把目光投向商時諾:“還有你,這三皇子側妃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還給你驕傲上了,爬別人床你還有理了?我要是你,早就沒臉見人了,恨不得換個星球生活,你還擱這母憑子貴上了,真可笑!”
“你個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商時諾被說得臉一陣通紅,抬手就要朝蘇向晚臉上打去。
“砰”的一聲,蘇向晚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下了狠勁,商時諾疼得直冒冷汗。
蘇向晚剛想開口罵人,卻發現商時諾的脈象有些不對勁,離近了,也能感覺到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仔細感受了一下她的脈搏,心裡直犯嘀咕:裴太醫不是說她懷孕兩個月了嗎?可她這脈象哪裡像兩個月,分明是快要臨盆的脈象啊。
可是她那平坦的小腹,怎麼看也不是懷胎十月的樣子啊。
這其中必有蹊蹺!
商時諾疼得大喊:“啊疼!蘇向晚你還不快點放手,我肚子裡懷的可是皇室血脈,要是有什麼閃失,你這頭上的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蘇向晚鬆開她的手腕,冷笑一聲:“哼,皇室血脈?商時諾,你膽子可真大,為了攀龍附鳳,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慢慢趴在商時諾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連懷孕這種事都敢造假,你就不想想事情敗露之後,你死的會有多慘嗎?”
這句話直接把商時諾嚇傻了,她驚恐地看著蘇向晚,彷彿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眼看天色已經越來越暗,蘇向晚也懶得再同這群蒼蠅廢口舌,最後又深深看了眼跟丟了魂一樣的商時諾,便領著兩個丫鬟離開了。
——
剛走到宮門口,蘇向晚遠遠的就看見一輛馬車,車輦上坐著的不是旁人,正是蕭北辰的侍衛,朝陽。
蘇向晚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好啊,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