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無妄之災,商無池狗急跳牆,竟然想把她也拉下水,吃相簡直不要太難看。
蘇向晚冷冷一笑,開口嘲諷道:“商尚書,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說我和楚副將有染,依據是什麼?堂堂朝廷命官,總不能信口開河吧!”
四皇子蕭懷安嗤笑道:“呵,蘇小姐,這有什麼稀奇的,這姓商的一家都能為了攀附皇權利用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汙言穢語還不是張口就來,要什麼依據。”
蘇向晚捂嘴偷笑,不得不說,這蕭懷安的嘴啊,比她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她能說會道多了。
商無池臉色漲紅,氣得像是一隻暴躁的河豚,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對面是身份比他尊貴的皇子,這光明正大的羞辱他也只能受著。
商夫人眼珠子一轉,開口道:“陛下,此事事關小女的清譽,單憑蘇小姐一人之言恐怕難以服眾,臣婦懇請陛下,請裴太醫來為小女再診一次脈。”
此話一出,商南音頓時慌了神,她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先前和蘇向晚也沒有透過氣,可是為了擺脫蕭言之,她也願意賭上一賭,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本來以為計劃已經萬無一失了,可是沒想到百密必有一疏,難不成商夫人是識破她的計劃了嗎?
如果讓裴太醫再來為她診一次脈,那事情必然是要敗露啊。
商南音焦急道:“陛下,不必麻煩裴太醫了,臣女有沒有孕臣女心裡最為清楚,再說了,蘇醫官醫術高超,又怎麼會診錯。”
商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道:“南音,蘇小姐醫術高超為娘自然清楚,只是多一個人診斷就多一份保障啊,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家家,清白貞潔最為重要,可馬虎不得。”
“娘……”商南音心裡一緊,神色焦急,商夫人卻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笑容陰森:“南音,你在牴觸什麼?讓裴太醫再為你診一下脈,再確認一下不好嗎?你在緊張什麼?還是說,你有孕一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切只不過是你想要跟這個野男人私相授受的手段罷了!”
商南音心裡一驚,慌亂地低下頭,心虛得根本就不敢直視商夫人的眼睛。
蘇向晚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商南音的心理素質還真是差,別人稍微質疑一兩句,她就先扛不住了,就這點膽量,還敢當著皇帝的面撒謊,勇氣可嘉,卻稍顯莽撞。
果不其然,下一秒,康健帝見商南音這個反應,心裡當即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沉聲開口道:“來人,請太醫院院首裴巖。”
“是。”
立馬有宮人離開八角亭去太醫院請人。
商南音臉都白了,朝蘇向晚投去求救的眼神,可誰知蘇向晚卻直直看著前方,絲毫沒有理會她。
商南音心裡咯噔一聲,腦袋一片空白,蘇向晚這是什麼意思?是打算放任她不管了嗎?
商南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另一邊,裴巖已經跟著宮人來到了八角亭。
康健帝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讓他去給商南音診脈。
裴巖緩了緩跑的有些發軟的小腿,看了一眼跪成一排的商無池等人,心裡有些納悶,怎麼幾次三番的,都是這商家姑娘要診脈,商無池到底還有幾個女兒要懷孕?
不過疑惑歸疑惑,康健帝下達的命令他還是要執行的,他走到商南音身邊,開啟醫藥箱,朝她伸出手道:“商小姐,還請將手遞給老夫,老夫給你診一下脈。”
商南音一臉抗拒,心裡早就一團亂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商夫人冷冷一笑,直接抓住商南音的手腕朝裴巖那邊遞過去,嘴裡還振振有詞:“瞧你這丫頭,愣什麼呢?裴太醫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
商南音頓時慌了,拼命掙扎:“不要,娘,蘇醫官已經為女兒診過脈了,不用再診了,不要再麻煩裴太醫了。”
“不麻煩不麻煩。”商夫人輕笑道:“這麼做也是為你好,裴太醫資歷深厚,有他給你診脈,自然是比別人更有說服力的,如果蘇醫官誤診了,裴太醫也好還你一個公道不是。”
商夫人力氣大得驚人,商南音體弱多病,自然是拗不過她的,眼看裴太醫的手已經快要捱到她的手腕了,商南音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蘇向晚,可是蘇向晚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那冷漠的表情好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商南音肩膀一塌,頓時絕望了,看來,蘇向晚已經不準備幫她了,她終究是下錯了賭注。
商南音癱坐在地上,彷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