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音看了蘇向晚一眼,嘆了口氣道:“算了吧,他們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蘇小姐,我們快走吧,我實在是不想再看見他們了。”
蘇向晚挑了挑眉,冷笑道:“那怎麼行,就這麼放過他們,可不是我蘇向晚的風格。”
商南音疑惑地看著她:“那你是要……”
蘇向晚陰惻惻地笑了笑,從素戒中取出一把粉末,一步步朝大金牙和大鬍子走去。
那兩人都快被嚇傻了,大金牙連忙求饒道:“姑娘,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蘇向晚勾了勾唇角,滿臉陰鷙:“放過你?可是我偏偏就想讓你吃點苦頭呢。”
話落,蘇向晚將粉末往空中一撒,速度快到大金牙兩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下一秒,刺鼻的粉末便將大金牙兩人重重包圍,二人只感覺渾身瘙癢,癢到像是要褪掉一層皮。
“啊!好癢啊,救命,救命啊——”
蘇向晚冷冷看著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三個人,臉上沒有一點波瀾,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們想要欺凌商南音,她自然也不會這般對他們,都是惡有惡報!
“南音,我們走。”
蘇向晚牽著商南音的手,絲毫不理會身後三人鬼一樣的嘶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商南音都死死抓住蘇向晚的手,不發一言,顯然是還處在驚嚇當中沒有緩過來,蘇向晚有些擔心道:“南音,不然今日你就不要去了,先回府上休息休息吧。”
商南音卻搖搖頭道:“蘇小姐,我沒事,只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需要時間消化一下罷了。”
“唉,也好,那我們走慢一點,就當是散散心……”蘇向晚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
“讓開!快點讓開!別擋道!”一隊士兵急匆匆地將街道上的百姓往兩側趕。
蘇向晚正在疑惑這是怎麼回事時,商南音已經拉著她同百姓們站到了街道兩側。
丫鬟碧梨有些好奇道:“這是怎麼了?這些士兵怎麼突然就來趕人?”
蘇向晚也是一頭霧水,這時,身旁有百姓開口接話道:“好像是北涼的來使入京了吧。”
“北涼?”有百姓驚訝道:“北涼前段時間不是戰敗了嗎?聽說我們的定國公父子四人屢戰屢勝,大軍壓境,直逼北涼王庭,北涼王被嚇得直接繳械投降了。”
“哈哈哈是啊,定國公那一仗打得是真漂亮!如此看來,北涼王應該是派使者前來求和了。”
“呵!奸佞小國,之前那股子囂張勁呢?現在知道怕了,敢跟我們大庸作對,保準打得你連你親孃都不認識!”
說話的是一個瘦瘦黑黑的大高個子,一臉的義憤填膺!
身邊有個人拉了拉他,蹙眉道:“快別說了,那馬車就要過來了,別被他們聽見了。”
大高個一臉不屑,依舊大聲道:“怕什麼?聽見便聽見唄,一個彈丸小國,老子還怕他不成?”
說著,那大高個便更加囂張起來:“這要我說啊,戰敗國就要有戰敗國的意識,出使我們戰勝國,怎麼還有臉坐馬車啊,不應該跪著爬進來嗎哈哈哈!”
他身邊那個人眼看已經攔不住了,索性也就不管了,默默離大高個遠一點。
這時,那輛馬車竟也緩緩在大高個面前停下,止步不前。
圍觀百姓都愣了一下,紛紛為大高個捏了把汗,明眼人都看出來不對勁了,可偏偏那大高個卻越說越來勁:“喲,大傢伙快看啊,這戰敗國這是聽進去了,馬車都停了,怕是準備要下跪爬進宮了哈哈哈!”
蘇向晚默默扶額,簡直要被這人蠢哭了,雖說這北涼是戰敗國,但怎麼說這次也是受邀覲見,雖不受大庸的百姓們待見,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些都擺在明面上啊,這北涼人又不是沒有脾氣,又怎麼可能隨意受旁人這般羞辱。
果不其然,下一秒,馬車裡便傳來一道微怒的聲音:“何人在此喧譁?不要命了嗎!”
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此刻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那大高個也不知是不是被激得上了頭,非但不知道害怕,反而還洋洋得意道:“呵,你說我是誰?老子是你爺爺!一個彈丸小國,也敢在獅子面前稱霸王!我呸!不知死活的東西!”
下一秒,刷的一聲,一條長鞭便從轎子中飛了出來,一把環住大高個的脖頸,人直接從人群中被拽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隨後重重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