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香冷哼一聲,一雙蛙眼瞪得像銅鈴一般,咬牙道:“我呸,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狗東西是什麼德行,還一心愛慕我,你找藉口也不找個好點的,說,他現在人在哪!”
話落,她便開始大喊:“李廣財!李廣財!給老孃滾出來!”
小廝已經快被嚇傻了,急忙解釋道:“夫人,夫人,大人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啊,他……他現在因為感染上了瘟疫,人都站不起來了,哪有精力在外面瞎搞啊,夫人您真的誤會了。”
“呵!”張元香眯著眼冷笑道:“感染上瘟疫?就他?他那一肚子肥膘,體格不要太好,怎麼可能感染上瘟疫,你要是再包庇他,老孃便連你一塊收拾!”
張元香向四周掃視一圈,一眼便看見了站在袁立身後的阿靈,看見那張臉時,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嗖”的一下將手中的小廝扔在一旁,大跨步朝阿靈走去。
“你!就是你!你這張臉我在李廣財的書房裡見過,那畫裡畫的就是這張臉!好啊你這個賤人,年紀輕輕不學好,竟然去勾引別人夫君,你看老孃今天怎麼收拾你!”
話落,張元香就從身旁嬤嬤手中搶過一根手指粗的木棍,大吼一聲便朝阿靈衝了過去。
阿靈都快被那陣仗嚇壞了,一把抓住袁立的衣角,躲到她身後,驚恐道:“袁立哥救我,我……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袁立一個閃身擋在阿靈面前,將她牢牢護在身後,顯然是一副保護的姿態。
張元香停下腳步,直接愣住了,不可置通道:“你敢攔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我可是你們的員外夫人,還不趕緊給我讓開!”
袁立紋絲不動,不卑不亢道:“夫人,阿靈是跟在我身邊長大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我跟夫人保證,她一定不是那種人。”
“你保證?你的保證能有什麼信服力?這個賤人的畫像我在李廣財的書桌上親眼看見過,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袁立蹙眉道:“那也不能證明阿靈跟李員外有過什麼接觸,也許一切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張元香兩眼一瞪,扯著嗓子喊道:“你說什麼?一切都只是李廣財的一廂情願?呵,你聽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做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個賤人若是不主動,那李廣財會這麼上趕著嗎?”
阿靈臉都氣綠了,當即開口反駁道:“分明就是他在糾纏我,那姓李的胖的跟頭豬一樣,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她真是被氣壞了,這張元香一口一個賤人的罵她,她又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再說了,她看見李廣財那張臉便犯惡心,又怎麼可能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張元香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怒目圓睜:“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敢還嘴?你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麼勾搭男人!”
話落,她便抬起手,一棍子便朝阿靈頭上打去。
阿靈只覺得頭頂一陣冷風吹過,速度快到她根本來不及躲閃,幾乎已經準備硬生生接下這一悶棍了。
阿靈死死閉著眼睛,下一秒,就聽“砰”的一聲,像是木棍碎裂的聲音,可是自己身上卻沒有任何疼痛感。
她試探著睜開眼睛,就發現竟然是袁立硬生生替他抗下了這根棍子。
棍子不偏不倚地砸在袁立的胳膊上,頃刻間便直接斷成了兩截。
阿靈心裡一震,眼淚差點掉下來,急忙抓住袁立的胳膊進行檢視,發現才短短几息之間,他的胳膊便已經青紫紅腫起來,可是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阿靈撇著嘴,聲音哽咽道:“袁立哥,你是不是傻,這多疼啊,你倒是躲開啊!”
袁立抿著唇,深呼吸幾口氣,無所謂地笑笑:“無礙,我若是不擋著,打到的人便是你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哥哥,那我就有責任保護好你。”
話落,他轉頭看向已經傻眼的張元香,冷聲道:“張夫人,我向您保證,阿靈絕對不會去勾引有婦之夫,您若是不信,可以到屋子裡去看看,李員外就躺在裡面,他感染上了瘟疫,經過蘇小姐的一番救治,才堪堪脫離危險,眼下人就在您面前的這間房子裡。”
張元香此刻也是有些惶恐的,她沒有想到,這個袁立竟然會生生替那個小賤人接下了這一棍子,她剛剛是下了死手的,棍子都斷成了兩截,不用想也能猜到剛剛那一下到底有多疼,可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還有那個小賤人的反應,都快急哭了,也不想是演的,張元香自然也能看出來他們倆之間關係有些不同尋常。
她在心中默默將李廣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