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急忙道:“蘇小姐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
話落,他便匆匆離開,阿靈猶豫片刻,轉身跟了出去:“袁立哥你等等我——”
蘇向晚舒了口氣,轉頭看向裴巖道:“病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但是情況還不算穩定,還要麻煩裴太醫多多留意一番。”
裴巖頷首道:“蘇小姐放心,這裡儘管交給老夫便好。”
蘇向晚點點頭,與歐陽少安對視一眼,二人轉身離開房間。
楊龍看著蘇向晚離開的背影,又看了兩眼躺在床榻上已經恢復平靜的趙大娘,眉頭越陷越深。
裴巖淡淡撇了他一眼,冷笑道:“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在想剛剛你那麼看不起的人,竟然治好了令你束手無策的病。”
楊龍眼珠子一轉,有些心虛道:“什麼束手無策,我有說治不好這病嗎?再說了,這趙大娘還在觀察期,能不能徹底痊癒還是兩說,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那丫頭一定能將人治好?”
裴巖冷哼一聲,嗤笑道:“強詞奪理,既然醫術不精,那便心甘情願認輸便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有這麼難嗎?”
“你!”
楊龍簡直要氣炸肺了,輕飄飄一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他這個人最是要面子,哪裡承受得住別人如此拐彎抹角的羞辱。
裴巖勾了勾唇角,面無表情地指著房間外面的院落,開口道:“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楊龍臉都黑了,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氣急敗壞地大喊道:“我倒要看看她蘇向晚還真能控制住病情不成!”
……
另一邊,蘇向晚和歐陽少安打聽到孫屠戶家的地址,直奔莊子西邊而去。
一路上,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整個山莊就像是一座空城,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歐陽少安想了想,開口道:“剛剛你說你手中有此次瘟疫的解藥……”
蘇向晚看了他一眼,頓時就明白了,她笑了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說謊?”
歐陽少安愣了愣,解釋道:“我並不是看不起你的醫術,只是這病確實有些古怪,而且我們才剛來到這個莊子,還沒有深入調查,所以……”
“所以你認為我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你甚至會覺得我是在利用這次輿論獲取莊子裡百姓的信任,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歐陽少安低著頭沒有說話,顯然是已經預設了。
蘇向晚搖搖頭,苦笑道:“歐陽大人,永遠不要用刻板印象去看待一件事情,這種病叫天花,歷史上也有過記載,感染上這種病,渾身會長滿皰疹,高燒不止,頭疼乏力,且傳染性極強,如果不加以干預,最後就只能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但是,這種病也並非沒有解決之法。”
歐陽少安眼睛亮了亮,追問道:“何為解決之法?”
蘇向晚笑了笑開口道:“方法很簡單,將症狀較輕的天花病人面板上的痘取下,曬乾磨粉,然後讓未得過天花的人吸入鼻腔,可以讓人體內產生抗體,從而有效地降低死亡率,名為‘人痘接種法’。”
“這種方法真的有如此奇效嗎?蘇小姐好生厲害,竟然能發明出這種方法。”
蘇向晚一愣,隨後笑著擺擺手:“歐陽大人先別誇,這種辦法不是我發明的,我也是在古書上學到過,不過這方法確實有奇效。”
歐陽少安了然地點點頭,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孫屠戶一家四口的住所。
兩人走進院落,發現院牆角落裡,竟然有一堆尚未處理好的生肉,此時上面爬滿了蒼蠅蟲卵,味道奇臭無比。
即使有絲巾的遮擋,蘇向晚還是少不了能聞到些許腥臭味,只感覺胃部一陣翻湧,臉色發白。
歐陽少安也噁心地皺緊眉頭,關切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蘇向晚強忍心頭的不適感,擺擺手:“沒事,看來這裡便是此次瘟疫的源頭了。”
蘇向晚穩了穩心神,從素戒中掏出兩隻隔離口罩,一隻給自己戴上,一隻遞給歐陽少安道:“把它戴上,這裡的病毒最為肆虐,光靠一層單薄的絲巾恐怕不起作用。”
歐陽少安也沒注意到蘇向晚是從哪裡掏出了這個形狀奇特的白色布塊,有些疑惑道:“這是……”
蘇向晚淡淡解釋道:“這東西叫口罩,可以有效地抵擋病毒或者細菌的入侵,你把它掛在耳朵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