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鏢局坐落在龍井巷街道。
裝修得金碧輝煌,牌匾都是鎏金過的,兩座玉獅子分別門戶兩側。
不時有鏢師運著貨物,騎乘異獸離去。
這些鏢師幾乎沒有一個弱者,氣血汪洋濃烈,走路生風,眼如鷹隼銳利。
鏢主‘陳四方’照常修煉,熔鍊經脈,鍛造體魄。
忽然。
陳四方愕然回首,凝望遠處,震駭道:
“秦走蛟死了?”
“來人!去臨江岸口查探一下情況,靖安城內居然有兩位宗師強者生死搏殺,到底發生何事。”
不多時。
一名鏢師趕回,掩飾不住的驚魂未定,喘著粗氣道:
“是督察營的人!他們出動一位臻象宗師,將秦走蛟斃殺於長街,並且順手剿滅了四海船幫!”
“據說是因為在臨江岸口,發現一艘死船,四海船幫的秦仝攔路不讓,發生衝突,然後被一名年輕督察官殺死!”
“然後秦走蛟暴怒,前來複仇,被那名督察官赤手空拳,活活打死了!”
聞言。
“出大事了”
陳四方瞳孔驟然收縮,當即喝道:
“立刻讓在外走鏢的兄弟,放下手頭活,貨物損失由鏢局承擔,讓他們以最快速度趕回來!”
四海船幫和天一鏢局差不多。
一個走鏢,一個運貨,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活。
平時不光要面對路途上的地頭蛇攔路索財,還要應對同行的打壓,殺人什麼的,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四海船幫成立已久,道上規矩都懂,做事從來都很乾淨。
故而一直沒被靖安城官方勢力討伐,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抓不住把柄。
可現在突然爆雷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四方第一時間想通,肯定有第三方勢力入場!
籍此故意打破靖安城的勢力平衡。
“快!”
“萬萬不能讓禍水殃及到鏢局。”陳四方焦急催促。
那名鏢師儘管不理解,但見到從來都是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老大,忽然如此急迫。
無需多想,肯定有大事發生!
當即不做猶豫,取出一張千裡傳訊符籙,準備通知在外面走鏢的兄弟。
可還沒等他傳訊出去。
一條訊息提前傳回來
“大事不好了!趕緊通知老大!這幾天出任務的鏢師,全部失去聯絡!”
傳訊符籙微微閃爍亮光。
陳四方像是一下子被抽光精氣神,身形搖晃,眼神空空。
“預感成真,第三方勢力已經在排隊入場。”
“靖安城怕是要亂了”
勝天武館。
距離天一鏢局僅有數百米距離,但相較於鏢局的奢華顯貴,武館就樸素許多。
簡單一個門面,如同普通人家,學徒僅有十二名。
此時。
館主‘梁邱肅’正提著一根戒尺,嚴格規訓著小徒弟蹲馬步,輕聲喝道:
“氣沉丹田、腳掌抓地、身姿如松、其心如鍾!”
“你學武時間不長,才入門不久,你的師兄師姐們都已登堂入室,最弱的都有烽火境修為。”
“作為吊車尾,需勤加努力,以求後來者居上,懂嗎!”
唇紅齒白,大眼睛炯炯有神的小師弟,哭喪著臉道:
“師父”
“師兄師姐們都追隨您修行十幾多年了,我才多久呀,未滿半年!”
“怎麼可能趕超呢。”
梁邱肅正色道:
“可你的天賦是最高的,你那些師兄師姐疊在一起,都夠不上你一根小拇指!”
“天幸眷顧,給你極佳的根骨,倘若懈怠修行,不能趕超他們,你這一身資質就浪費了,與暴殄天物無異!”
蹲在練功房角落裡一群青年男女,默不作聲捧著「天品」羹湯吧唧吧唧喝。
見此情形,紛紛幸災樂禍的偷笑。
天賦越高,師父就越嚴苛,受得苦就越多。
嘿嘿。
小師弟你的好日子還長呢。
沒辦法呀,師兄師姐們都是一群廢物,只能喝點「天品羹湯」後天矯正根骨,不能和你一起同甘共苦咯。
就在一群師兄師姐擠眉弄眼時候。
梁邱肅突然轉身,深邃瞳眸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