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城,繁華東城商業街。
特色不同的店鋪應有盡有,拍賣行、勾欄、酒樓、攤位、生死決鬥場、看戲樓等等。
許知易頂著一張楚家三少的面孔,領著蘇牧婉四處閒逛。
偶爾看中一些東西,想掏錢買下。
卻被告知不用付錢,凡是楚家族人消費,一概分文不取。
這是青州律法明文規定,誰敢收售楚家人的錢財,是要被判刑的!
“比當朝女帝規格還高,皇室都沒這氣派,我身為靖安城蘇家駙馬爺,想吃個糖葫蘆都要掏腰包買,楚家人在青州,乾脆劃分出個三六九等。”許知易微微搖頭。
蘇牧婉戴著面具,只露出一雙清澈瞳眸,此刻她的目光格外冷冽。
遊歷江湖這一年間,她和許知易刻意避開五姓八宗境地。
知道五姓八宗自立為王,但沒想到如此肆無忌憚。
原本她還覺得許知易有點魯莽,怎能毫無準備,就跑來楚家地盤攪風攪雨呢。
而現在,她的殺心比誰都重!
恨不得掀開面具,以女帝身份,馬踏天心城,將楚家族人殺個頭顱滾滾。
“許知易。”蘇牧婉手裡握著一根糖葫蘆,忽然喊停前者。
“恩?咋啦。”許知易茫然回首。
蘇牧婉深吸口氣,道:“這次家主換屆大典,我也要參加。”
許知易果斷拒絕,笑道:
“你不行。”
“人家有規定,一你修為不夠,未達臻象,甚至夠不上門檻,二你不是楚家人。”
“再說了,來之前已經提前宣告過,這次是我一個人的主場,你別插手,安心當個看客就好。”
蘇牧婉將手裡吃的只剩下一半的糖葫蘆,塞進許知易手裡,冷冷丟下一句話:
“我可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
“怎麼合規參加,我自然有辦法,大典時再見。”
許知易無奈搖頭。
這廝總是喜歡添亂,啥熱鬧都想摻和一腳。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清楚天心城水底下藏著多大的危險。
“算了,沒啥意思。”
“回楚家皇宮溜達溜達,尋摸尋摸哪裡還有簽到地點。”
楚家殿群。
許知易揹著手,四處閒逛,眼底時而有精芒流淌。
“楚家好歹也是上千年的世家,肯定有不少機緣寶地,無論修行修武,都講究個法財侶地。”
直到在半道上撞上一名溫文爾雅的青年。
他正蹲在河邊拋灑餌料。
“楚家二公子,楚嵩。”
“文能高中狀元,武是臻象中期大宗師,背後有大長老撐腰。”許知易腦海裡立刻浮現一串資訊。
既然碰見,總不能裝沒看見。
許知易揚起燦爛笑容,抱拳拱手:“二哥,吃飯了沒有?”
楚嵩灑完手裡最後一把餌料,抬眸看向許知易,翹起溫和笑意:
“吃過了,三弟。”
“咦?”
“你的境界”
許知易沒有刻意隱藏境界,坦坦蕩蕩放開,滿臉自豪之色,傲然道:
“我祖父給我傳功,準備助我參與家主換屆大典。”
楚嵩恍然,旋即低聲提醒一句:
“三弟,傳功這種事,和二哥說一說沒關係,但千萬別對其他人說,若是再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修行得來的成果。”
“傳功引渡是潛規則,不能掛在嘴邊。”
看起來格外溫和,而且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
許知易緊盯著楚嵩的一張臉。
眯眯眼、笑面虎、臉色慘白、書生卷氣
好傢伙,特徵全集齊了,眯眯眼怪物!
表面看上去是個老好人,背地裡指不定比楚天河玩得還花呢。
“對了,三弟。”楚嵩忽然問道:“二哥問你件事,希望你能從實回答,好嗎。”
許知易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大咧咧道:
“嗨,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跟我客氣你媽了個逼呢!”
“儘管說!”
楚嵩懸在嗓子眼的話憋住,險些被嗆死,笑容有些僵硬道:
“三弟,少說髒話。”
“我問你,大哥與六長老一眾高層,在靖安城被屠戮時,你在場嗎?”
說話間,楚嵩眸光閃爍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