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悅坊,趙聖東住宅。
一個普通幫眾正在和趙聖東彙報著陵江坊的事情:
“堂主大人,衛錚以金豐賭坊的名義,跟泰和酒樓、悅風客棧合作,從中獲取一百八十三兩銀子的收益,小的發現,衛錚並未將這份收益歸入陵江坊的賬本。”
“一百八十三兩銀子的收益?”趙聖東目光一凝:“張峰,說說怎麼回事。”
眼前的普通幫眾,正是陵江坊的幫眾張峰。
如果衛錚在這裡,就會認出此人,當時衛錚斬殺黃五常後,後面跟著嚷嚷要按幫規來處理,輪不到衛錚來動手的人,就是這個張峰。
只不過那時衛錚已經先找了個藉口,出手斬殺了另外一個先跳出來的幫眾。
暫時沒其他藉口,也就放過了這個張峰。
後來這個張峰也算安分,衛錚也就忘了這個小嘍嘍。
如今張峰來找趙堂主告狀,顯然是依舊存有野心。
“是,堂主大人。”
張峰欣喜的應道,他就知道,貪財的趙堂主肯定會對這筆額外的錢財感興趣。
衛錚獨吞這筆錢財,已經犯了大錯。
只要趙堂主對衛錚不滿,他成為趙堂主的心腹,只需等待時機,就能上位,成為陵江坊新的大頭目。
他接著道:“這衛錚跟泰和酒樓、悅風客棧簽了契書,以七折的折扣出售酒食和提供住宿給金豐賭坊,而衛錚則以九折的價格賣給賭坊的客人,這中間就有著兩成的差價。”
“今天上午,泰和酒樓、悅風客棧的老闆將這兩成差價的錢交給衛錚,總共一百八十三兩銀子。
衛錚並未將錢入賬,而是離開了堂口,不知所蹤。小的認為這份收益應該屬於咱們青焰幫,而不是他衛錚,他這是在中飽私囊。”
說完,他眼角的餘光,小心的觀察趙聖東的神色。
不過很可惜,趙聖東神色沉穩,並未顯露出憤怒或者一絲不滿。
“原來如此,呵呵,這衛錚在經商方面果然有一手。”趙聖東淡淡一笑。
他知道金豐賭坊以九折的折扣出售泰和酒樓、悅風客棧的酒食和住宿,以此吸引了不少客流。
沒想到衛錚居然還能從這裡面賺取額外的收益,而且賺的還不少。
趙聖東繼續道:“至於衛錚有沒有中飽私囊...如果泰和酒樓、悅風客棧是和金豐賭坊籤的契書,那這筆錢確實屬於青焰幫。
但要是他們是和衛錚籤的契書,那這筆錢就是屬於衛錚的,這可不是中飽私囊。”
加入了青焰幫,又不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屬於青焰幫。
青焰幫的幫眾,也有一些人在外是有自己產業的。
就他趙聖東自己也購買了幾處商鋪,每個月會有額外的月租收入。
說罷,趙聖東看向張峰:“你可確定泰和酒樓、悅風客棧是和金豐賭坊籤的契書?”
“這.......”張峰整個人一顫,心慌了起來,這個他還真不清楚。
見張峰如此模樣,趙聖東面色一沉,冷哼道:“事情沒有弄清楚,便來我這裡搬弄口舌,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堂主大人息怒,是小的考慮不周,甘願領罰。”張峰趕忙跪地請罪。
他知道,既然做錯了事,狡辯是沒用的,承認錯誤才是最好的選擇。
同時也能看出趙聖東對衛錚的真正態度。
“懲罰暫且免了。”趙堂主揮斥道:“現在滾回陵江坊去吧,至於衛錚那邊,我會派人調查的。”
“是,堂主大人,我這就滾。”
張峰連忙躬著身子退出大廳,心中卻也鬆口氣。
雖然此次沒能成為趙堂主的心腹,但也沒受到責罰,這說明趙堂主對衛錚還是有一點不滿的,他還有機會。
大廳內,趙聖東看著張峰離去的身影,眼睛微微一眯。
即便衛錚沒有中飽私囊,那也應該孝敬他一些銀兩。
在他看來,衛錚能夠坐穩陵江坊的大頭目,全靠他的扶持,理應給他上供。
不過,如果泰和酒樓、悅風客棧是和金豐賭坊籤的契書,那就好辦多了,這筆錢可就不屬於衛錚了。
想到這,他走到門外,吩咐道:“老田,去陵江坊喊吳明過來一趟。”
“是,堂主。”
..........
陵江坊。
衛錚剛進入堂口,就看到周元迎了上來:“老大,你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