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天上人間的葉管事正想出去迎接君忘憂兩人,卻不想一道譏諷的聲音陡然從三樓雅間傳來。
“有些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呀,也不怕閃了舌頭!”
此話一出,葉管事不禁一驚,但還不等他反應,樓上就再次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瑾萱師妹莫要妄言,小心惹禍上身,悔之晚矣!”
但這話卻並沒有阻止到那位名叫瑾萱的女子,但聽她繼續道:“我說錯了嗎?他白衣劍仙不是以俠義著稱、救死扶傷嗎?說大話還不讓人揭穿了?”
瑾萱似乎也知道白衣劍仙的威名,故意拿話在封君忘憂,似乎在賭他不會在這種場合出手。
但聽她繼續道:“這天上人間可以說是天元大陸最盛名的酒樓,天元城這裡的天上人間更是聚集了整個天元大陸最頂級的廚師,即便他是白衣劍仙又如何?豈敢妄言自己的廚藝比天元大陸所有廚師還好?”
“瑾萱師姐,你還是少說為妙,你忘了你混元宗的教訓了嗎?”
又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出,也讓瑾萱的呼吸略顯粗重了幾分。
她又怎麼可能忘了那件事?
她混元宗中的一位長老被白衣劍仙所殺,這位長老的曾祖父帶著六位破虛境老祖前去問責,卻被一劍斬殺!
事後,宗門卻選擇了息事寧人,甚至掌門也親自前去道歉,這是她混元宗的奇恥大辱!
而且,死去的其中一人可是她陸家的老祖呀,她豈能不知?
但想到什麼,她卻硬著頭皮再次開口道:“哼,那又如何?我可是太初逍遙宮的弟子,可不是宗門中的那些人可比的,難道他白衣劍仙還敢惱羞成怒將我擊殺,得罪太初逍遙宮不成?”
但她此話一出,一道幽幽的話音就接過了她的話茬,“是嗎?我怎麼聽說這天元大陸只有君家有人得了弟子令?你不過是一個編外令持有者而已,你真以為太初逍遙宮會因為你對我發難?”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整個天上人間都靜了下來,哪怕是街道上的人亦是不自覺地駐足看向了這邊。
白衣劍仙威名遠揚,這是哪位不知死活的敢得罪他?
一時間,眾人都是十分好奇地看著這邊,心中對那個人更是充滿了好奇!
片刻後,那位名叫瑾萱的人方才開口:“那……那又如何?我又沒說錯,難道就只是拆穿了你的大話,你白衣劍仙就要殺我不成?”
她聲音很響亮,遙遙傳了出去,似乎想讓更多人知道這邊的情況。
但誰都能聽出她話語中的顫音,顯然此時她也有些害怕了。
君忘憂輕笑一聲,神情不見絲毫波瀾,但他接下來傳出的話,卻讓眾人不禁大驚失色。
但聽得他冷冷道:“不明真假,妄議宮中尊長,不敬宮中長輩,忘川兄這一批編外令發放得實在不該,且讓我幫他收回一枚吧!”
君忘憂此話一出,聞者皆是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不禁大驚失色。
當然,也有人表示質疑,畢竟各大勢力的編外令可是神秘的右先生髮放的,誰敢妄言收回?
但還不等他們多想,但見君忘憂伸手一招,一枚灰色令牌從天上人間三樓飛出,徑直落在了他的手中。
“我的令牌!”
但聽得一道驚呼響起,一個青衣女子也從雅間中飛出,來到了君忘憂身前不遠處!
她看著君忘憂,神色驚疑不定,“你到底是誰?為何能操控我的令牌?”
君忘憂瞥了她一眼,嘴角輕揚,“我是誰?給你們令牌的人都得叫我一聲影兄,你說我是誰?”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難道此人真認識右先生?
結合白衣劍仙之前說的話,以及他能控制陸瑾萱的令牌之事,豈不是說他就是太初逍遙宮之人?
也直到此時,陸瑾萱才知道自己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眼神中也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的膝蓋一軟,不由自主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地面,彷彿這樣才能讓她感到一絲安全。
她不住的叩首,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道:“劍……劍仙大人,我錯了,是我豬油蒙了心,還請劍仙大人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饒了我!”
但君忘憂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瞥了一眼令牌,隨即將令牌收了起來。
隨後,他看向陸瑾萱道:“陸瑾萱,名字是個好名字,可惜沒有一個好腦子,也不怎麼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