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足有五、六分鐘,手下的覺醒者差不多都已經全到齊了,可那女孩卻還沒有送到自己面前。
小魚村看向傳呼機,皺起眉頭。
身邊的小弟立刻將傳呼機拿了起來,吼叫著問道:“人呢?”
那頭,除了沙沙的電流聲,再沒有其他任何聲音傳來。
“大哥,難道人都被救走了?”
“分三個人過去看看。”小魚村吩咐著,隨後指了指門。
小弟推動輪椅,將小魚村推到院落當中,出了院子。
剛出院子,映入眼簾一道人影。
屬於小魚幫的這塊地區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可那道人影就懶散的站在那裡,彷彿已經等困了,不耐煩的打著哈欠。
這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氣氛劍拔弩張。
“除了那位青年是個神啟者,你手下的人應該沒有覺醒,按理來說,他們應該不可能突破束縛,除非,他們覺醒了。”
小魚村看著面前那道人影,低聲說著。
他是一個敏銳的人,要不然小魚幫也不會在歌舞伎町存在如此久的時間。
陸易笑了起來,點頭道:“您說的沒錯。”
從陸易這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小魚村的神情忽的漠然:“一夜之間,兩人覺醒,也許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這不算什麼。”陸易從懷中掏出一隻綠色的小瓶。
小魚村看著那隻小瓶,皺起眉頭,多看了兩眼,問道:“這是?”
“您要的東西啊。”陸易平靜的回答。
小魚村的眉頭仍然高高翹著,問:“既然已經拿到了藥劑,為何還要用這種方式?”
“因為我們之間不存在信任啊。”
“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小魚村的為人?”
“相信是相信的,但我不太喜歡不公平的交易,直到此刻,我們才算是平等的。”
“平等?你只有一個人,我只需要伸一根手指,他們就會蜂擁而上,就算最後會死幾個人,對你來說結局應該都是一樣的。”
“我是不會死在這的,您也不會殺我,因為除了這一瓶藥,我還有多餘的一瓶,藏在一個除我之外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小魚村忽然咧了咧嘴:“你想要什麼?”
陸易給出的回答很簡單:“錢。”
“你想要多少?”
“五萬。”
“未免有些太多了比虎夫人要的還多。”
“她只有一瓶,我這有兩瓶,你覺得還多嗎?”
“另一瓶藥只有你知道在哪,對我來說等同於不存在。”
“那這一瓶藥兩萬五。”
“比起這個,有一件事我更感興趣——你到底是如何一夜之間,變出四瓶覺醒藥的?”
“您想知道?”
“我相信不止我想知道,如果虎夫人還活著,她也想知道,黑膠實業肯定也想知道,出了歌舞伎町,邊緣區所有人都想知道。”
“目前這是隻屬於我的秘密,您要是想分享,得先讓我看到錢。”
“這東西是可以用錢買到的?你需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這不像您的風格,您應該直接問我,什麼價。”
“什麼價?”
“十萬。”
小魚村臉上的笑意更甚,他揮了揮手,小弟愣了一下。
“我的好奇心並沒有那麼強,因為我已經不年輕了,但偶爾也想衝動一回,想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拿錢。”
小弟立刻轉身,等他回來時,抱著一隻碩大的合金保險櫃,艱難的挪動著腿,將其擺到了小魚村身邊。
小魚村開啟保險櫃,裡面堆滿了一疊一疊鈔票。
“這裡面有四萬,算是定金。”
陸易抬手一揮,一道火焰升騰而起。
旋風忽起,保險櫃中的鈔票晃動起來。
陸易開啟揹包,便見一疊一疊的鈔票隨風落入揹包。
當最後一疊鈔票落入,嗤的一聲,陸易將拉鍊拉緊,重新將包背了起來。
他隨手將手裡那瓶綠色藥劑向小魚村扔了過去,彷彿扔的是一顆石子。
小魚村望著那瓶空中旋轉的藥劑,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扶手,直到那瓶藥被小弟牢牢接在手中,才鬆了口氣。
“另外那瓶在我的地下室,地下室有一道暗門,等你去了那就知道了。”陸易看著小魚村如釋重負的樣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