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我們未能打聽到的線索。
學生會的存在眾所周知,但要打聽卻沒人敢說。開學到現在,關於學生會的情報只知道兩條,一是夜間不回宿舍有機率遇到學生會,二是投票結束後必須儘快離場,以免碰到學生會的人。
從已知的兩條資訊來看,碰見學生會意味著危險,所以一直以來沒有主動探尋過。再加上確實沒有事需要麻煩他們,也就沒有找過學生會活動室的位置。
不過聽校醫的意思,他們似乎沒有固定活動室。
“他們……真的能幫忙解決嗎?”我猶豫著問道。
“那要看你想要的是哪種程度的解決問題了。”校醫沒有明說,“學生會也只是權力代行,一群學生而已,就算想做什麼,也得聽上面的意思。”
學生會由校內選拔,投票任命,突出一個民主自由。不過大多數人實際上連自己投票物件長什麼樣都不一定知道,頂多聽個名字,掃一眼又臭又長的競選演講稿,在老師強制要求或者朋友請求下胡亂投出幾票,並不會真的考慮投誰。
畢竟高中時期的學生會,除了在自招時能給履歷添上一筆,沒有太多作用。
就算在十四中裡許可權被放大許多,仍不可能違背老師及上層領導的意思。
所以宿舍樓的傳聞如果牽扯到那個層面,就算去找學生會,也不會起太多作用,反倒容易惹一身腥。
我們沒有立即回答是否要去,校醫也不感興趣,只是友情提示幾句,轉而說道:“既然來了,就跟我過去複查一下。情況如果好轉,可以少開幾副藥,飲食也能酌情新增點別的。”
他也知道學校的病號飯難吃。
六號他們沒有走,見校醫不做阻攔,很自覺地走進醫務室,還順手帶上門,挨個坐在小板凳上等我體檢完。
醫務室不止這麼一個空間,靠內的病床對面有一扇門,平時都上著鎖。校醫拿出鑰匙,示意我先進去。
屋內除了體檢用的各項儀器以外沒有多餘陳設,他隨手拉上不透光的窗簾,又開啟燈,走到靠門邊的桌子前坐下,說道:“簾子後有門,過去把衣服換上,先做心電圖。”
我乖乖照做,腦內逐漸勾勒出整間醫務室的平面佈局。又想起隔壁好像是間空教室,還有剩餘時間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一般來講,都會有隱藏空間。
不過醫務室可能存在邊界,如果與其他地方有聯通,就沒有必要留出一個隱藏空間。
該怎麼試探?
我正放空思考,校醫的聲音響起,讓我出去做下一個專案。
“比上次要好一點,繼續保持。”他難得誇獎一句,“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連這個都沒有,想做什麼都做不到。”
我鬆口氣,低著頭回道:“我知道了。”
下一項是測血壓,我依舊很低,考慮到實際情況,他沒說什麼,只是又道:“明早過來抽血,我會跟你班主任打招呼,早自習不用上了。”
我點頭答應。
學校的醫務室能檢查的專案不多,校醫雖然也會點中醫手段,但畢竟不專業,草草看過舌苔,又檢查完常規的五官專案後,他拉開窗簾,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總體上比之前有好轉,我待會兒重新給你開幾副藥,要好好保持。”
“好的。”我答應下來,看他要開門出去,我又忍不住出聲,“那個,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他停下來,轉過身看向我,別有深意地開口說道:“要避著人?”
“有些東西……他們還是不要知道為好。”我意有所指,“不然會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注視我良久,忽然笑了,說道:“倒和以前一樣。說吧,想問什麼。”
“您應該知道,去年的那起墜樓案?”我斟酌用詞,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問道,“您認識……阮鈺嗎?”
“那個受害者。”他哂笑一聲,“怎麼,想為你舍友打抱不平?”
“不,”我搖頭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真的是自殺嗎?”
“你認識她認識這麼久,她看上去像是那種人嗎?”校醫沒有直接回答,但從側面印證了我的想法,“一班的那群小兔崽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你想對付他們,最好讓他們狗咬狗。”
“所以那個藥丸?”
“還有誰能搞到?”他反問道,“覺得很噁心嗎,我也是助紂為虐的那個。”
“老師這麼做,一定有您的考量。”我沒有輕易接他的話,“我同學之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