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大早上的不要就這麼站在床邊,怪嚇人的。”
一大早,眼睛還沒睜開,雷電釋就感受到那種幽怨的目光,仿若有一股涼颼颼的氣息悄然在房間裡蔓延開來,令他心中不禁一涼。
果不其然,當他艱難地撐開眼皮,影就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般立在床邊,那雙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影微微撇了撇嘴,身形輕輕一晃,瞬間切換成將軍那威嚴的模樣。
“父親,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說著,她也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繼續緊緊地盯著雷電釋,那眼神就好似要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看他起床。
“將軍,你好歹轉個身啊。”雷電釋無奈地開口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尷尬與侷促。
“為什麼?”將軍那英氣的眉梢微微挑起,一臉的不解。
“你父親我沒穿衣服。”雷電釋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釋著。
“不能看嗎?”將軍依舊困惑不已,彷彿對於這種所謂的禮儀規範全然不知。
“當然不行!小心眼睛長針眼。”
將軍雖然還是不太能理解,但還是聽話地緩緩轉過身去。
此時,優菈也起身,用纖細的手指熟練地拿起衣物,小心翼翼地為雷電釋穿戴整齊,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優雅與細緻。
這些天她也是練成了。
“今日似乎冷清了不少,是那跋掣有動作了吧。”
雷電釋坐在輪椅上,昨夜熱熱鬧鬧的場景彷彿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此刻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的,尊上,大多數人在七星的號召下前往山後的避難所,按照我們推測,那怪物應該在下午便會現世。”
將軍並沒有跟在雷電釋身邊,而是回到房間打坐,所以是惟神推著他的輪椅,緩緩地在外面移動著。
“我們的人呢?”
“小部分人也在玉衡山後,大多數彙集在雲來海北面,再有一些,像我和裟羅,還有雷神大人就聽從尊上的安排。”
雷電釋輕輕咬了一口蘋果,思索片刻後說道:“你和裟羅自己安排吧,不想管你們,別牽扯到別人就行,倘若事態一發不可收拾,自可尋雷神幫忙。”
說罷,他微微抬起手,手中那還剩下果核的蘋果,稍稍用些雷元素,瞬間便灰飛煙滅,只留下一絲淡淡的雷元素氣息在空氣中飄散。
“還有,注意一下那個叫申鶴的姑娘。”雷電釋補充道。
“嗯~應該沒事了,先走了,記得讓天權星請客,大概晚上回來。”
雷電釋站起身來,單手拎起輪椅,迅速地跑走。
遠遠地,惟神躬身表示“遵命”。
……
“老登,我來找你了。”
推著輪椅來到伏龍樹下,鍾離早已等候在此。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當他看到雷電釋到來時,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未言語。
“喲,你不會生氣了吧,這黑眼圈也消了呀。”
“不與小輩鬧脾氣。”
鍾離平靜地回應道,他緩緩地伸出手,穩穩地把住輪椅,輕聲說道:“就這麼坐著,希望你不要忘了那種感覺。”
鍾離照例將手按住雷電釋的後腦勺,開始了傳授工作。
伏龍樹下一片安寧,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而在璃月港邊,卻是另一番景象,天昏地暗,跋掣帶著復仇的怒焰洶湧而來,那巨大的身軀在海面上掀起驚濤駭浪,它企圖一舉掃滅璃月港的有生力量。
然而,在眾人齊心協力的阻撓下,跋掣終究是難以抵擋,無奈之下只能逃遁離開。
這場戰役比戰士們想象中的要輕鬆一些,雖然不比上一次與奧賽爾戰鬥那般慘烈,但依舊有不少人在戰鬥中受傷甚至失去生命。
尤其是,當戰鬥結束,天空依舊晴朗,那明亮的陽光灑在大地上,時間原來還停留在白天,戰鬥竟已結束……
“鍾離,我說你要不勸勸胡桃,就讓她帶我去生死邊界唄,話說,你能不能進去。”
一番操作下來,雷電釋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只剩下頭還能動彈,想要擰一擰脖子都做不到,那種無力感讓他有些懊惱。
鍾離緩緩開口道:“在進入生死邊界這一點上,我與胡桃的意見一致,不同意,不建議,不允許,至於我能否進去,不告訴。”
聽鍾離的話,他大概是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