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急召東方能,鞦韆應下忙不迭的讓人去傳,自己站在殿外,暗自著急。
東方能那般隨性的人,怎麼會扯到通敵上面?
這個趙王,也是什麼都信。
鞦韆極目遠眺,急切的想東方能快些回來,一一說個清楚,免得受這個冤枉。
東方能這邊策馬進城,想第一時間回家看看,翁歸是否真的有信來。
不料都沒有走到御史臺,就被宮中羽林給攔住。
“陛下有召,請御史大夫,即刻進宮”
東方能當下心中一緊,看這個形勢,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東方能未發一言,慢慢的跟了過去。
但見建章宮內,劉彭祖和霍去病分坐兩側,為首的劉徹側靠著屏幾,似乎很是隨意的翻看宗卷。
聽到鞦韆說東方能進宮了,劉徹微不可見的扯扯嘴角,擺手讓東方能進來。
東方能邁步進入,只覺得氣氛異常凝重,心中不由得警惕起來。
“陛下,臣料理義父司馬相如後事已畢,義父退養之期作有‘草木書’、‘遺平陵侯書’,特託臣獻於陛下”
劉徹有些詫異。
不想司馬相如臨死竟然還有心上書,當即示意鞦韆呈了上來,一一翻看。
同時抬眼看向東方能,只見東方能神色憔悴,精神不振,想必他這幾日也是不好受的。
劉徹微微點頭稱讚。
“司馬相如不愧是一代才賦大家,朕會好好研讀的”
東方能當即恭敬一拜,抬眼瞥向劉彭祖,劉彭祖不懷好意的笑著,對上東方能若有所思的眼神,當即斂住了神色。
見此情景,東方能更加確定,這老傢伙,定是有什麼壞心思了。
“陛下,臣回城便趕了過來,一身疲憊怠倦未及消去,恐對陛下不敬,臣請告退,梳洗過後再來面聖”
這就想走?
那可不行。
劉彭祖隨即抬眼看向劉徹,怎麼皇帝這麼沉得住氣?
劉徹應了一聲,隨意問道:“怎麼孟極沒有與你一起回來啊”
聽到劉徹問起,東方能瞬間眼眶就紅了起來,言語間聲調微微顫抖。
“回陛下,臣在茂陵,處理義父後事之時,收到訊息,孟極在烏孫,染了重病,已經去了”
什麼?
劉徹心中一驚,劉彭祖和霍去病更加詫異。
怎麼這個關頭,孟極死了?
這未免太巧合了吧?
但是東方能不會笨到說這樣的假話,那麼孟極真的是死了?
“她怎麼死的?”
劉彭祖脫口而出。
東方能貌似十分困惑的看向略帶急切的劉彭祖。
“怎麼趙王,認識孟極嗎?”
劉彭祖回過神來,忙表示不認識。
“不過聽人提起過罷了,那不是御史大夫的夫人嗎”
“趙王想必沒有聽清楚,在下剛才說了,她是染病不治,烏孫草原荒漠,哪裡比得上我中原物產醫術多樣”
對於東方能這個說辭,劉彭祖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巧合也太巧了吧。
東方能抬眼看去,只見劉徹神色晦暗,劉彭祖面懷質疑,霍去病則是眉頭緊鎖,十分不善的盯著他。
皆是神色各異,這般境況,東方能再感覺不出來什麼,那就是傻子。
“陛下,可是有什麼,事情?”
霍去病倏的站起身,走到東方能身前。
“東方能,趙王得到一封供詞,說孟極原是烏孫和匈奴的細作,來往刺探我國軍情,你可知道”
什麼?
東方能聞言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看看霍去病,又看看劉徹。
劉徹隨即將劉彭祖呈的供詞丟到東方能面前,東方能呆愣片刻,緩緩撿起來,默然看去。
上面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東方能沒有預想中的氣惱爭辯,默然掃視一遍,欲哭無淚的笑了起來。
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陛下,不知寫此證言的人,何在啊”
劉彭祖沒想到東方能還這般淡定,不禁暗自懷疑。
難道劉嫖都是騙他不成,還是說東方能太會偽裝了?
“那人已經死了,是本王抓來的匪徒,曾經到處流竄,想必去過烏孫的”
死了?
東方能聞言連連大笑,劉彭祖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