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晴 心情 百感交集
徽宗退位欽宗上,
天下少見今日見。
新君上位波瀾起,
兩黨真鬥亂朝綱。
今日的大殿之上,每個人的心境都不一樣。有人覺得今天自己就要飛黃騰達了;有人覺得自己的仕途已經走到終點了;當然還有人雄心勃勃覺得自己終於能一展胸中抱負了。
我可能是大殿裡最無所謂的一個吧,聖上都準備去我的杭州養老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何況現在的太子殿下對我也是誇讚有加。
太監宣完旨後,宋徽宗迫不及待的把玉璽交給了他的兒子,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就笑呵呵的回後宮了。這笑容裡沒有逼迫,全是卸下擔子後的輕鬆。
就在這有些荒唐的氛圍中趙恆即位了,他成了我的新聖上。趙恆第一件事就是封賞群臣,其他人的我沒有太在意我只記住了我的和那個叫李綱的傢伙。
我從正四品的給事中變成了正三品的樞密直學士兼任江南東路轉運使、安撫使和杭州知府。
李綱直接從正五品的太常少卿變成了正二品的尚書右丞兼任東京留。
而在大家眼裡和我一派的蔡太師、高俅、童慣都沒有受到封賞。讓我唯一覺得心裡舒服一點的是那個一直和我作對的宿太尉也沒有被封賞。
只不過我不會想那麼多,我現在是樞密直學士了,全國的將領輪換,駐軍輪換,還有我最關心的軍資調配都歸我管了。雖說我上面還有五個太尉和一個樞密院正使,但是現官不如現管啊。我的陌刀隊越來越有戲了。
翌日,我便陪著太上皇的車駕和高俅一起啟程回杭州。一路上,李青都是悄無聲息的跟在高俅身後,我是真的擔心他一激動就把高俅給刀了。我也只是告訴李青,現在高俅還不能死,你要是真有脾氣等到了杭州隨便找個理由把他的乾兒子高衙內給刀了都行,反正現在高俅不能死。
回到杭州,太上皇和高俅都住在蹴鞠園,我的開銷也隨之增大了,好在現在打造陌刀隊的錢有一部分可以透過我樞密直學士的身份找朝廷調撥,不然我還真點想連太上皇都刀了的想法。
江南東路的政務還算平順,所以我白天有空都會在蹴鞠園陪太上皇蹴鞠,晚上則是批改積壓的公文。俞法晨調侃我說,如果大宋的官員都像我一樣勤勉,那收復燕雲十六州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我的回覆也很冠冕堂皇:心中有江山的人怎麼能快意瀟灑。
劉文海也走了過來說“你心裡是有陌刀隊吧。”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其實也一直在等著新君上位後會有一些新的施政方針,這樣我又能巧立名目從朝廷拿錢了,但是遲遲沒有收到訊息。
反而是蔡太師給我寄來密信。信裡的內容有些讓我吃驚。十日前,也就是新君即位十多天的樣子,蔡太師就被貶衡州任慶遠節度副使。太師讓我在江南東路蟄伏,不要參與朝廷的黨爭,等他再一次東山再起。
信的最後不知道是不是蔡太師怕我不相信他而落井下石,還特意給我講述了他多次被罷相的又東山再起的經歷。
我是真沒有心思管他的事,我現在心裡只有我的陌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