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 有風有雨 心情 有點焦急
滯留西夏半月餘,
毫無成果被彈劾。
偶遇仁宗來談心,
繼續談判拿籌碼。
北上西夏的路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沿路各級的官吏都前來拜訪,之前我還詫異怎麼走水路要一個月的時間才到潼川府路,現在看來是有原因的。
而各級的官員說是來拜訪我這位國公爺,實際上我很清楚這是吳家在向我展示他們在地方上的實力。這可能也是吳表臣堅持要先走水路的原因之一吧。
吳表臣輕車熟路的介紹著每一位來拜訪我的官員,雖說大部分吳表臣也沒見過,但是他們的履歷、政績、家世吳表臣都瞭如指掌。
在即將出國門之時,我特意驅馬帶著吳表臣與隊伍拉開距離。
“你說你們吳家厲害,還是王家厲害。”我眼睛看著前方說道。
“國公爺這話問的不老道啊。”吳表臣這段時間也算是和我混熟了,說話自然也沒有了之前的顧忌。
“哦?願聽吳御史指教。”我也順勢讓他繼續說下去,這種相互捧場給面子的事我已經很習慣了。
“王家看上去咄咄逼人,實則是根基不穩之相。王家在朝在野的影響力只有王家家主一人,王閣老已經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但是子孫不爭氣啊。好在王閣老會選女婿,王家短時間還能撐得住門面。這幾次國公爺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在我看來無非是王閣老劍走偏鋒。換做是以前保不齊他還真能成功,可能是也是王家不得天意吧,朝中偏偏有你這麼一位國公爺。”吳表臣的話讓我又知道了很多,或者說明白了很多。
“你們吳家也是大門閥,怎麼吳家對我看著這麼友好和善啊?”我也不客氣的直接問道。
吳表臣勒馬停止了前行後看向我說道“歷朝歷代皇權、軍權、相權都是一個國家發展中不可忽視的三股勢力。雄主都手握軍權,制約相權。而我大宋從高祖開國以來都是打壓軍權,所以才有了我大宋相權制約軍權的情況。而相權歷來是各路門閥爭奪的目標。國公爺是依附在皇權之下的,自然是吳家要盡力拉攏的物件啦。”
我也把馬給勒住了,這傢伙現在和我說話都不藏著掖著了,要麼就是吳家壓根就不擔心我是他們的威脅,要麼就是看不起我。現在看來,他們吳家只是不擔心我對他們造成威脅,似乎吳家也是依附於皇權。
也是,依附皇權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做到一鳴驚人,哪怕平時看上去得利不多,但是在拿到相權所要付出的成本來看,也比其他門閥要低很多。看來這位吳家的家主也是一位高人啊。
“國公爺,前方就是西夏的境內了。”吳表臣指了指不遠處的關隘。
在吳表臣的安排下,使團順利的進入了西夏國境內,一路也是馬不停蹄的趕往西夏國都-興慶府。
使團來到興慶府自然而然的住進了驛館,吳表臣全權負責與西夏官員的對接工作,只是這工作似乎進展很慢。
我自然不會去催促,但是我們來到興慶府已經半月有餘了,連西夏國的仁宗皇帝都還沒見上,不免讓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宋朝廷有所非議。
果然在例行通報使團行蹤和朝廷回覆的通告中,我看到了彈劾我和吳表臣的奏摺。都是一些四五品的在京散官,這些牽線木偶現在有這種動作無非就是受他們主子的指使。
我給宋高宗上了一封請罪折後,便不再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約來吳表臣,我也把我的擔心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他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國公爺,面見西夏皇帝受阻是正常的。畢竟國公爺您也知道,西夏可是金國的附屬國,能秘密接見我們使團已經是開了先例了。”
“我擔心的是我們朝廷裡有人已經把我出使西夏的事情告訴金國了。這個時候金國使者要是來了,就熱鬧了。”我也直言不諱的說出了我真正擔心的事情。
“國公爺所言甚是,我盡力讓國公爺早日見到西夏皇帝。”吳表臣也只能無奈的答應我盡力去辦了。
反正待在驛館無事可幹,我這幾日也是時不時的去興慶府的酒樓四處溜達。今天的這個酒樓很有特色,客人們可以一邊喝酒還能一邊聽人說書。
說來也是巧,今天說書人講的是前朝楊家將抗遼的故事。說書人正要說到高潮時,我旁邊桌的一位二十出頭的少年高聲打斷了說書人。
“先生說的誇張了吧,宋朝軍力要是如此之強何來的靖康之難啊。我大夏宮中現在可還有金國送來的趙姓女奴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