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試?”杜充滿不在乎的說道。
“沙盤演兵。”我不慌不忙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好,明日沙盤演兵。”李仁孝說完便起身走了。
回到驛館吳表臣問我“國公爺,在下知道您有領兵的經驗,但是據在下所知,您沒真的指揮過一場大戰啊。明日可有把握?”
“表臣,我告訴你沙盤演兵最重要的什麼。”我看向吳表臣微微一笑說道“最重要的是會吹牛逼。”
我沒有跟吳表臣繼續問的機會,便回房了,我知道吳表臣會把我今天的行為全部都記錄下來反饋給朝廷和吳家,但是我無所謂。
第二天,在大夏國皇宮裡的校武場上已經擺好了沙盤,三方核對完兵力後便開始了沙盤演兵。
杜充率先發難說道“我金國西夏兵分三路南下。西夏一路精兵八萬攻利州西路;金國主力十萬過黃河加上鐵浮圖直逼商州;楚州金國主力八萬與偽軍二十萬下兩淮直逼臨安。”
我看了看杜充要得意洋洋的表情,內心已經笑開了花。這傢伙就是個白痴,這種進軍路線毫無新意,或者說正合我意。
我不慌不忙的說“利州西路駐軍二十萬,且多為險要關隘。就當我宋軍是二十萬頭豬,大夏的八萬精兵也過不了武關吧。再說你們楚州一路,讓你屯兵兩淮,你的二十八萬大軍在長江和淮河之間,韓世忠的定國軍隨時可以渡過長江擾亂你的防線,臨安附近的禁軍就有三十萬,十萬駐守臨安,分出十萬騎兵出京西南路直插你這二十八萬大軍的後方斷你的糧草補給,剩下十萬禁軍伺機北渡。對了,還有無為軍十萬可以隨時調動。”
我還沒有說完杜充的臉就已經黑了,雖說他也懂兵,但是這把對他來說是死局。
“最後你們的十萬金兵和一萬鐵浮圖,我先不說你們鐵浮圖還能不能湊出五千,我就當你有一萬。我大大方方的放你入商州,岳飛的岳家軍五萬與他節制的鎮寧軍與崇信軍各十萬,一共二十五萬人馬防守商州以南至蔡州一線。還是騎兵攻你糧道,你金兵隨身所帶之糧只夠三日之用,我主動撤出商州帶走百姓與錢糧,一座無糧的空城你能守多久?”我說完後看了一眼杜充,他慌了。我再看了一眼李仁孝,他在沉思,看來有戲。
杜充大怒說道“那我商州這路兵馬可以強攻,我大金士兵戰無不勝,擊潰你們的防線後,便可直下京西南路了。”
“戰無不勝?上次我們十五萬收復商州之時,你們就是十萬金兵和一萬鐵浮圖。這次我們是二十五萬打你們一十一萬,你覺得你們還能戰無不勝嗎?好,就是你這一十一萬全殲了我這二十五萬。你這十一萬還能有多少人,京西南路我也給你,我在江南西路掉臨江、南安兩軍,再從荊湖北路掉漢陽軍,一共三十萬。你的主力還能有多少?”我朝著杜充走了過去把他逼退了好幾步。
“你這是紙上談兵,不足信。”杜充大喊道。
我知道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了。“朝堂伐謀你金國都輸了,哪來的戰場之勝。你當真還以為現在的宋朝和靖康之難時一樣嗎?你們這些軟骨頭都不在了,剩下的人骨頭硬的很。”我繼續朝著杜充逼去。
“對了,順便不怕告訴你。你們那一萬鐵浮圖現在不足五千了。我執掌樞密院多年,早就在你們金國朝堂埋好棋子了。回去好好查一查吧。”我一把推開杜充,轉身看向李仁孝。
“戴國公真是當世之英雄啊。”李仁孝依舊微笑的看著我。
“英雄可不是我。我朝岳飛、韓世忠才是真英雄。這等狗豬在我朝的英雄面前只是徒增笑柄。”我朝著李仁孝行了一個禮。
“邦交乃是國之大事,兩位先回。容我等君臣商議。”李仁孝還是一如既往的說完就走。
回到驛站,吳表臣問道“國公爺這沙盤演兵真是振奮人心。只是真打起來會如此嗎?”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那國公爺怎麼說的那麼肯定?”吳表臣更加不理解了。
“表臣,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沙盤演兵最重要的是什麼嗎?吹牛逼。”我說完後便看到一臉失落的杜充也走進了驛館。
“國公爺大才。”吳表臣笑著說道。
回屋後我告訴吳表臣,這次西夏與我暗中結盟之事已經不可能了,但是隻要金兵南下我軍取勝,那宋夏聯合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吳表臣知道我說這話的用意,當夜便上書高宗。這次朝廷回信也是很快,不到十天就回信,讓我們適當的時候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