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憶統領長寧軍時期與我並肩作戰的袍澤之情,那可是過命的交情啊!
我也不免有些動容,端起酒碗和吳志大口喝了一個,吳其平和吳表臣也紛紛拿起酒碗與我共飲。
張孝祥看了胡銓這個豬隊友一樣,心想: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優勢,被你小子一句話給翻轉了,真是心累。
而這個時候劉文海回來了,看到我在喝酒也走了過來坐到我的身旁說道“王府今日還真是貴客如雲啊。喲,這不是左丞相吳志嗎?你御史臺的小老弟還真多啊,都能顛倒黑白了啊。”
我心頭一緊,劉文海這是過來給我得罪人的啊。
張孝祥倒是樂見其成,看向劉文海說道“劉大人進來可好啊?”
“我一個被罷官免職的傢伙有什麼好不好的啊,要不是王爺收留,我都要餓死了。”劉文海這陰陽怪氣的回應,很明顯是針對吳家,看來他不是沒有怨氣,還是沒有找到發出來的機會,現在對他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既不怕打擊報復又能當面懟回去,所以他也就沒有顧忌了。
吳志臉色陰沉,隱隱有要發作的態勢,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和劉文海的私交,吳志也只能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強行壓住了自己心裡的怒火。
“劉學士也是我大宋朝的大才子啊,也來一首吧。”吳表臣也是心累,不停地在這裡緩和矛盾。
劉文海喝完了碗裡的酒後說道“門閥士族踞高位,庶民寒士路難行。公平正義何時有,怒問蒼天亦無聲。”
這詩就相當於是給了吳家這三位狠狠地一記耳光啊,就連胡銓都受到了牽連,只有張孝祥感同身受,但是張孝祥也只會臉上面無表情,內心哈哈大笑。
吳志臉色鐵青,劉文海則挑釁過的看向他,這讓吳表臣也一臉的無奈。
“王爺今日也叨擾多時了。在下就先告退了。”吳志黑著臉起身離開了。
吳其平也無奈的起身說道“學生告退了。”
吳表臣搖了搖頭看向我說道“王爺的心思,表臣知道。表臣也是身不由己啊,望王爺體諒。”說完也轉身走了。
看到吳家人走了胡銓又開始表演了,他端起酒碗看向劉文海說道“劉學士,原來你也是條漢子,來我們喝一個。”
聽到這話張孝祥不停的搖頭,劉文海也冷哼一聲一臉高傲的和胡銓喝了這碗酒。
“王爺,下官也告辭了。”張孝祥拉著胡銓一同告退了,他顯然是擔心,胡銓再多說幾句,剛藉助劉文海搬回來的局面又要翻轉了。
接連幾日,也不再有人來我王府拜訪了。我也樂的清閒,偶爾也會外出打一些野味,就當是活動筋骨了。
這天俞法晨來到了王府。
正在書房看書的我見到俞法晨也是格外的親切說道“大舅哥,好久不見啊。”
俞法晨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看,他說道“王爺還真是心寬啊,現在有人在潭州開始查您兼併土地的事情了。接下來怕是俞家也會被查啊。”
“他查他的唄。你就沒有留後手嗎?”我笑著看向這位大舅哥。
“後手有,但是前提是你沒得罪人啊。但是現在吳家人發了瘋一般的在蒐羅你的過失,怎麼?你和吳家鬧掰了?”俞法晨很好奇我現在和吳家的關係。
“我跟吳家也好,陛下也好都不至於鬧掰。只是劉文海得罪吳志了而已。應該問題不大吧。”我依舊沒有當做一回事。
“王爺還是小心應對吧,俞家已經做好了全族遷移到西南的準備了,遠離是非之地。王爺也還是多做一手準備為好啊。”俞法晨說完看向我,看到我依舊一副輕鬆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一晃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朝局也越來越混亂。我都沒有心思你幫襯張浚了,自己都是被那些瑣碎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
吳家已經徹底和我決裂了,對我的針對也越來越有壓迫感了。我依舊不想參與黨爭,我更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讓我那個便宜徒弟為難。
剛好朝廷需要有人出使大理國來安撫大理國不在邊境生事,這個差事我自然接了。我也想離開臨安這個是非之地。
在劉文海的再三要求之下,我也同意讓他加入使團與我一同出使。在大宋朝的最後一站,使團來到了長寧軍的駐地。
原本這最後一站是瀘州城的,但是我臨時改變了行程。
現在的長寧軍已經不再被吳家重視了,所以長寧軍的指揮使是一個叫做林墨的人。此人也是在戰場上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似乎他對戴壽寧也欽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