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帶的藥。那藥的藥效極強,服下之後,他便漸漸陷入了昏睡。依我之見,此刻他雖未甦醒,但性命應是暫無大礙的。”
秦風聽到孫秀梧的話後,他緩緩地長舒了一口氣,那緊鎖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幾分,很快便又將目光投向了黑衣首領所在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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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雁冬青一臉警惕,小小的身子挺得筆直,雙手緊緊握著長刀,那長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他的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戒備,牢牢地盯著地上狼狽不堪的黑衣首領,彷彿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揮刀而上。
秦風微微蹙起眉頭,神色間帶著一絲疲憊與凝重,他轉向孫秀梧,聲音略顯低沉卻依然沉穩地說道:“孫兄,實不相瞞,方才我為求速勝,強行催動了功法。如今體內氣息紊亂,猶如脫韁之馬在體內肆意衝撞,若不及時加以調息,只怕會落下隱患。”
說著,秦風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信任與託付說道:“所以此刻這周遭之事,只能勞煩孫兄代為照料了。那黑衣首領雖已重傷,但難保不會有其他變故,還望孫兄務必小心謹慎,莫要讓他有可乘之機。”
言罷,秦風不再多言,他緩緩踱步至一旁較為空曠安靜之處。只見他雙腿盤坐,脊背挺直,猶如蒼松翠柏般屹立不倒,片刻間,周遭的空氣彷彿都隨著他的呼吸而變得靜謐起來,若有若無的氣流開始在他身周緩緩盤旋,似是在呼應他體內紊亂的氣息,助他重新梳理歸整。
孫秀梧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隨後腳步沉穩地朝著已經痛暈了的黑衣首領走去。來到近前,看著那躺在地上狼狽不堪、手臂折斷且鮮血仍在汩汩流出的黑衣首領,孫秀梧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既有對其剛剛惡行的憤恨,卻也不忍心見他就這般失血過多危及性命。
他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探入懷中,摸索了一陣後,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輕輕開啟瓶塞,一股淡淡的藥香飄散開來,那便是止血藥了。孫秀梧用手指蘸了些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黑衣首領手臂的傷口處,動作儘量放輕,生怕弄疼了對方似的。一邊塗藥,一邊嘴裡還唸叨著:“不管怎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流血至死,今日暫且留你一命,等徐兄和秦兄醒來再說。”塗完藥後,他又從衣角撕下一條布條,仔細地幫黑衣首領包紮起傷口來,那專注的模樣彷彿全然忘了之前的敵對關係。
四周靜謐得只剩下微風輕輕拂過的聲音,孫秀梧和雁冬青守在徐長歌身旁,目光時不時地看向仍在調息的秦風,又瞅瞅躺在地上已被包紮好傷口、陷入昏迷的黑衣首領,神色間滿是謹慎。
他們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彷彿怕打破這難得的安靜,只是靜靜地坐著或站著,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起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急又耐心的等待中緩緩流逝。孫秀梧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心裡默默祈禱著徐長歌能快點醒來,雁冬青則緊握著長刀盯著那黑衣首領,時刻警惕著。
也不知時光悄然流逝了幾許,四周依舊靜謐。
秦風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先是閃過一絲清明,彷彿驅散了之前調息時周身縈繞的那層朦朧倦意。他先是微微停頓了片刻,感受著體內那已然順暢流轉、平和穩定的氣息,心中暗自慶幸這調息還算順利,沒有留下什麼隱患。
隨後,他雙手撐地,緩緩用力,一點點將自己的身子從地上撐起。起身的過程中,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手臂因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而微微發顫,肌肉也在微微抖動著,似在抗議著剛剛長時間的靜止。
待完全站直身子後,秦風先是輕輕晃了晃脖子,接著,他抬起雙臂,先是緩緩地前後擺動,帶動著肩膀處的關節也跟著活動起來,每擺動一次,那原本有些僵硬的感覺便減輕幾分,就好似冬日裡被凍住的溪流,在暖陽的照耀下慢慢解凍,恢復流淌。
做完這些簡單的舒展後,秦風這才抬眸,目光朝著孫秀梧等人所在的方向望去。那眼神中透著關切與審視,先是看向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徐長歌,眉頭微微皺起,而後目光移到孫秀梧身上,見他一臉警惕地守在一旁,秦風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慰與感激。
:()風雪未停,長歌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