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表演,從一派淡漠到嫌棄,明明晃晃的把情緒寫在了臉上。
這會兒直播間裡就有聖母發言了,覺得肯定是蘇瑾的問題,不孝敬父母,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用這個態度對待親生父母,罵蘇瑾是白眼狼。
看著蘇瑾的神情,江暮年終於有些憋不住了,他上前道,“那些事是我們不對,我不該讓保鏢成天跟著你,不讓你去做兼職只能回家吃飯。但這些事爸媽和大哥都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們。
從你出事到現在,媽每天都擔心你,也是真心想補償你,你為什麼就是連這麼一個機會都不給。”
蘇瑾對此卻是冷笑一聲,“你們這算認錯的態度?”
“大哥把卡都給我們停了,你還要我們怎麼認錯?!”江暮年皺眉,覺得蘇瑾有些得寸進尺了。
“停了卡就是認錯?你們手上的隨隨便便就能賣出一大筆,即便不用賣也能找那些狐朋狗友去借。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江家給你們吃穿,不會捱餓挨凍也沒人給你們下藥,這算哪門子認錯懲罰?”
蘇瑾偏頭,“我也說的很清楚,讓過去翻篇可以,讓江琪年過五年我那樣的生活,我和江家的賬一筆勾銷。”
“那怎麼行!小琪他”林思琴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可她的話卻在觸碰到蘇瑾嘲諷的眼神時生生停住了,再也說不下去。
江清河也是皺著眉頭表示不贊同,“小瑾,這些都過去了,你們畢竟是親兄弟,還是同卵雙胞胎,你們應該是最近親近的人。”
“親近?是指他說一句不願意你們就不認我這個親兒子,從渝城把我帶來這個陌生的地方,然後又丟在外面不管不顧?
教唆他的好哥哥,一個扣錢最終每個月兩千塊還讓我自己交學費生活費,一個讓保鏢天天盯著我,不許我社交不許我兼職,最後這個買通那個保姆每天在我飯菜裡下增肥激素?”
蘇瑾一連串的反問把江清河說的啞口無言,只能囁嚅著道,“這些我們都不知道,而且你大哥已經教訓過他們了,他們都知道錯了。”
“我說了,只要讓江琪年這樣過五年,我可以既往不咎,至於他們是不是認錯跟我無關。”
蘇瑾態度堅決,而且這一次網上已經沒有人再罵蘇瑾了,兩千塊的生活費且先不說多少,單是讓保鏢盯著不讓社交和增肥激素就夠讓人噁心的了。
楚恆繼續添火,“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算過一筆賬,房子雖然是江家安排的不需要房租,吃飯也是江家給請的保姆,按道理來說一個月兩千的確不少。
但你們別忘了,高中和大學的學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一年交兩次學費,而蘇瑾一年才兩萬四。
吃飯不算,但蘇瑾是你從渝城帶回來的,你們沒讓他拿一點行李,也沒給他買過任何東西。他需要自己買一年四季的衣服,坐交通,交學雜費看醫生。
而從蘇瑾發現你們不會給他交學費開始,他就必須自己存錢,高中學費不算太多,但大學呢?可你們連出去兼職的機會都不給他,逼著他去吃那些被下了藥的飯菜。
現在說的好聽是家人,是兄弟,怎麼換成江琪年你們都覺得不行了?還是你們也知道一個月兩千的日子不好過?那憑什麼蘇瑾能過他就過不得了?”
面對楚恆的這些逼問江家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江琪年更是躲在江博年和江暮年身後不敢冒頭。
即便如此楚恆也沒有罷休,他看向林思琴,“江夫人,你說蘇瑾是你的親生孩子,那我問你,作為他的母親你有為蘇瑾做過哪怕一件事嗎?
在五年你有主動去關心過他?看望過他?在蘇瑾被逼著去當江琪年的替身,又被江琪年拉出擋槍的時候,你有過一丁點兒遲疑嗎?”
林思琴不敢回答,只是懊悔的落著淚,嗚咽哭泣。
楚恆又看向江清河,“江先生,您也是一樣的,過去五年哪怕你們有一個人關心過,蘇瑾也不會受那五年的苦。何況江先生能在這裡說什麼懺悔難道不是因為我想報蘇瑾的救命之恩?
既然如此,又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讓人誤以為是蘇瑾不知好歹斤斤計較。
何況你們江家要是真在乎蘇瑾,也不會到現在蘇瑾還是單獨一人的戶口,連名字都沒人改,更是沒一個人知道蘇瑾其實是江家孩子,和江琪年是雙胞胎。”
此時此刻直播間已經彈幕橫飛了,全都是罵江家和江琪年的,雙胞胎一樣的血脈差距竟然這麼大。
還有江琪年做的那些事也太噁心了,已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