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被說懵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問道,“所以你認識黃老?!那個從戰亂時期過來戰功赫赫的百歲老將軍?”
“見過,熟不熟的不知道,忘了。”
蘇瑾這話說的太隨性了,楚恆不知道是先誇他心態好,還是應該警告他不應該這樣胡亂爆出自己的身份。
猶豫片刻他才開口,“你這樣會不會引人懷疑?”
“已經懷疑了怕什麼?”蘇瑾無所謂道,很是不屑的撥弄了一下指甲,“敢動我,我管他是誰弄死就完了。”
“遵紀守法。”
蘇瑾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不入土等著做什麼。”
一百多歲的確挺大年紀的,可黃澤這樣的人物再活一百年都成啊。
但楚恆沒說,只能是囑咐蘇瑾先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了。
柯榮昌和黃國安也沒閒著,柯榮昌帶著人住在酒店,還是沒有放棄。黃國安則是連夜回了京市,第二天一早趕到黃澤居住的四合院。
黃澤已經一百多歲了,滿臉的皺紋,頭髮全白,臉上還有暗色的斑痕,正坐在院中棗樹下的搖椅上,合著眼問,“問清楚了?是怎麼找到的?”
黃國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深吸了口氣來到黃澤身邊,單膝跪下仰視著黃澤,“爺爺,您改名之前叫什麼?”
黃澤驟然睜開眼來,側目看向這個孫子,“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黃國安嚴肅的抿緊唇,他當時沒有發火就是因為這個。他小時候聽長輩提及過,黃澤改過名字,但之前叫什麼他並不知道。
所以在蘇瑾說黃大同是他家中長輩時,黃國安能想到的就是黃澤。
家中幾代人的名字他都知道,唯一不知道就是黃澤改名之前的名字。
能找到這批文物,他本身就對蘇瑾有所懷疑,何況為了守住長燁這個秘密,黃澤幾乎把當年的事都告訴了他。
現在黃國安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還不敢去確認。
他緊張的吞了口唾沫,對上黃澤探究的視線開口,“找到文物的人名叫蘇瑾,今年二十歲,前段時間割腕自殺。昨天我們到渝城見到了他,他說讓黃大同親自去問。”
搭在扶手上的手驟然收緊,黃澤激動的整個人都在發顫,“他真這麼說?”
“是,爺爺,這是你以前的名字?”
黃澤沒有回答,可那激動的神情就已經給了黃國安答案。
黃澤激動的起身,用力抓住黃國安的胳膊,“快!帶他過來!不!安排行程,我親自過去見他!”
“爺爺!您的身體不宜長途跋涉。”
黃澤擺手,“你不懂,怎麼都該是我去見他!不能讓先生”
“他和楚恆有不小的關係,過幾天就會回京市來,爺爺到時候去一趟楚家就能見到。”
“楚恆?楚家那個小子?”
“就是楚老的孫子,這次也是楚恆陪著一起去的,是去渝城接一位老人家。”
黃澤連連點頭,激動的心卻無法平復,他推動黃國安,“你去渝城,務必保證先生安全,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對了,快給柯家那小子打電話,我現在就要跟他通話。”
對於黃澤的急切黃國安也無法,立刻打了電話過去給柯榮昌。
早上七點,楚恆聽著敲門聲走出來,發現是柯榮昌拿著電話來敲隔壁蘇瑾的房門,他立刻把人拉住,“你等會兒別吵他。”
“黃老的電話,找蘇同學。”柯榮昌一臉嚴肅,不然他也不會貿然來敲門。
楚恆也跟著皺起眉頭,“可他最近不太舒服,起床氣很大。”
“他怎麼了?”
電話裡傳來黃澤急切的詢問,楚恆便順勢接了起來,“黃老,我是楚家的楚恆。”
“你別自報家門了,快說他到底怎麼了?!”
“是這樣的,蘇瑾之前出了點事,身體沒怎麼樣好,又在山裡住了幾天,精神不太好,經常會睡到很晚,吵起來可能會發脾氣。”
楚恆覺得這樣對黃澤不太尊重,立刻又補充道,“不過黃老放心,我們在渝城最多隻會停留一週的時間,很快會回京市。如果黃老不是有特別著急的事,等蘇瑾睡醒了我打給您。”
“那就讓他好好休息,你把我電話記上,等他醒了立刻打給我。”
“好,我第一時間打給您。”
楚恆沒有過於寒暄,只是將號碼記下,與柯榮昌說了幾句便去吃早飯了。
大概十點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