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年是恐懼的,江家能有今天靠的是江鶴年在商場上的能力,真要是分了股份和公司,其他人可沒有江鶴年的本事,他在圈子裡的地位也會跟著一落千丈。
他一把搶過桌上的檔案撕了個粉碎,“不能分家,憑什麼分家!”
江琪年發瘋的模樣吸引了家人的目光,全都朝他看了過來,眼裡都是責怪和不滿。
如果不是江琪年,就算江家不認蘇瑾,按照江鶴年的安排蘇瑾也能過的不錯,至少不會恨他們,更別說讓他們如此丟人。
而且江鶴年也說的很清楚,蘇瑾不可能原諒江琪年,想要保住公司就只能和江琪年分割開。
江博年看了眼手機沒說話,他現在算是爭取到蘇瑾原諒了,可以跟江鶴年一起分走,所以他不打算參與這件事。
江鶴年只是冷冷看著他,“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不管你們籤不籤,家裡的資產股份和公司我也要分!
是我從爺爺手裡接過的公司,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公司敗在我手上!
既然得不到蘇瑾的原諒,那我就只能分出來,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補償他,獲得他的原諒,不被楚家盯上!
至於你們怎麼想和我無關,我也不在乎!”
江鶴年說的絕情,再次引得江暮年的不滿,“大哥!我們才是一家人,你難道真要為了一個蘇瑾就不管我們了?”
江鶴年冷冷瞥著他,“我管你們的還少嗎?從我接手公司開始不是給你們填窟窿就是善後!
一個無腦投資被騙,一個不是珠寶就是禮服,還有你們,書不好好讀就只在外面瞎混。
不是在外面惹事生非就是花錢,哪一次不是我擺平的?!
我是家裡老大不錯,但我也不是你們的血包,我不求你們在生意場上搭把手,可你們呢,安排點事都做不好,就知道給我拖後腿!”
江鶴年是真的有氣,這些年他的心思都花在了公司,幾乎是全年無休的狀態。
他拼死拼活的幹,這一家子在幹什麼?
拿著他的血汗錢享受,揮霍,還盡給他惹事。
以前那些混賬事就算了,這一次不僅對自己家人下手,還惹來了這麼一個大麻煩。
他再不分家,他這幾年的心血全都要搭進去。
他為這個家付出的夠多了,他不想再繼續做個冤大頭,被人當成血包一直吸,他受夠了!
面對江鶴年的控訴江家所有人都蒼白了臉,一個個面色難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特別是身為父母的江清河跟林思琴,一個空有抱負卻是個眼瞎的,幾次都賠的血本無歸。
一個就知道買珠寶禮服,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宴會,花錢保養,在一群太太們面前炫耀。
身在這個圈子,江博年和江暮年都是愛玩的性格,雖然在公司也有職務,可都是掛了一個名,根本幹不了什麼事。
江琪年就更不用說了,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就往娛樂圈裡扎,想出名想爆紅哪裡不需要花錢。
全家都是靠著江鶴年一人撐著,出了事他們也只會找江鶴年解決,因為江鶴年在圈子裡面有地位,大多都會給江鶴年幾分顏面。
以前是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被江鶴年這麼數出來,他們也覺得丟人。
江博年這會兒是連手機都不看了,正襟危坐起來,也忍不住反思了一下。
就像是蘇瑾說的那樣,他是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要不然蘇瑾也不會讓他去鄉下支教。
江博年想著更羞愧了,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可江清河卻無法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拍著桌子怒聲道,“我是你爸!你這是大逆不道!”
“隨你這麼說,這個家不分也要分!我已經聯絡好了律師,即便你們不簽字我也會帶著我那份和江家斷開。”
江鶴年放下話轉身就走了,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林思琴上前想要攔住人,卻被江鶴年無情甩開,“有心思管家產,不如費心想想怎麼才能讓蘇瑾放過江家。”
江博年心思複雜的看了一眼林思琴,“媽!小瑾因為我們的偏心受了五年的苦,還差點死了。你真覺得一句道歉就能抹平嗎?何況我們真的有好好跟他道過歉嗎?”
江博年覺得沒有,因為現在的蘇瑾身後有楚恆,如果蘇瑾沒有遇到楚恆,那點愧疚怕是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江博年帶著複雜的心情跟著江鶴年一起離開了,他已經填了申請,不過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而且江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