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也是性情中人,完全沒在意。嘿嘿一笑道:“無妨,無妨,一看公子就非比常人,早晚封侯拜將。苟富貴勿相忘啊。”王一道:“許校尉謬讚了,不敢,不敢。”言罷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王一問道:“許校尉,小子有一事不明,還望不吝賜教。”許廣漢道:“但說無妨。”王一道:“聽聞大漢軍紀嚴明,為何守門侍衛如此目無軍紀,巧取豪奪啊?”許廣漢自酌了一杯,黯然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大漢朝連年和匈奴征戰國庫吃緊,軍餉經常被苛扣遲發。實在是沒有辦法,為了讓弟兄們賣命,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不過大部分都只針對那些有錢的過路人。”
王一也連連嘆息,戰爭是萬惡之源,罪魁禍首,卻苦了老百姓。許廣漢此時已經有些醉了,對著酒杯喃喃自語道:“人生世事難料啊。大起大落,悲歡離合,昨夜廟堂,今朝階下囚,把酒當哥,大志戲功名。”說著許廣漢長長嘆息一聲道:“就是可憐我那平君丫頭了,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她可是個好孩子,算命的說她是富貴命,可是,唉...”王一介面道:“許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日後必定能大富大貴。”王一看見許廣漢愁眉苦臉不住的搖頭,詫異的問道:“許校尉,你這是為何?”許廣漢嘆息道:“平君這丫頭是個好丫頭,前兩年我四處找媒人牽線,終於為她找了個好婆家。本想著算命的話應驗了,以後平君可以過上好日子了。可誰成想,就在要過門的前幾日,我那準女婿竟然莫名的暴病而亡。唉,就有人妖言惑眾,說都是平君害的,平君命硬剋夫。這不,自此再也沒人敢來提親了。唉...”王一不由得啞然,沒想到許平君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竟然還有如此的不幸,不由得一陣惋惜。安慰道:“許校尉,許姑娘是個好姑娘,一定會許得好人家的,必定大富大貴。”許廣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嘆道:“但願如此。”
兩人又聊了一會,王一聽出許廣漢仕途不順,心有大志卻無機遇,今晚也是借酒消愁。說話間,許廣漢猛然止住不語,靜靜的看了看王一欲言又止。王一看在眼中,於是問道:“校尉是有什麼話想對小子說嗎?儘管直言。”許廣漢忸怩道:“是有件事想請公子幫忙,可又難以啟齒。”王一誠懇的說道:“許校尉對小子有救命之恩,只要我力所能及必萬死不辭,許校尉但說無妨。”許廣漢猶豫再三,還是說道:“近日受一老友所託,讓我幫忙保護一人。其他人我實在不放心,本想請公子出手幫忙,可現在公子傷勢還沒完全恢復,實在是不忍心勞煩公子。”
王一受許廣漢救命之恩急於報答,聽許廣漢這麼一說,爽快的應允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許校尉請放心,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我定會全力以赴,不辜負校尉你的信任。至於傷勢大可放心,不礙事的。還請校尉具體告知讓我保護誰?”許廣漢見王一這樣說,便不再客氣,說道:“要保護的人叫劉病已,弱冠之年。我思來想去,還是把他安排在了牢房裡,那裡守衛森嚴,比較安全。這些日子雖然一切平靜,沒出現什麼意外,但最近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未雨綢繆,如果可以,我想把公子安排到和他一個牢房,請公子保護他。至於飯菜我也安排自己最親信的人來準備,不會讓公子受委屈。”說罷又看向王一,想得到王一最終的答覆。王一輕輕一笑,道:“校尉果然高明啊。牢房還真是一個保護人的好地方,小子我一切聽從校尉的安排。也順便在牢房裡安靜安靜,牢房裡也是一處養傷的好地方,真可謂是一舉雙得。至於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許校尉休要再提,否則小子我可要生氣了。”許廣漢聞言心中大喜,道:“公子果然真英雄,我沒看錯。”說罷兩人相視而笑。一切商議妥當,兩人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