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辛苦耕耘了一夜,沈初白一臉倦容坐在龍椅,只覺魂都在飄。
都說“色是刮骨鋼刀”,時至今日,他可算明白了。
李太監尖著嗓子,扯著悠長的音調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沈初白便猛地站起身來,手捂著胸口,虛弱地開口:“朕……朕身體不適,今日早朝就到此處吧。”
說罷,也不等眾人回應,便匆匆往後宮走去。
朝臣們面面相覷,抬眼望向那空蕩蕩的龍椅,紛紛搖頭苦笑。
“這算怎麼回事啊?”
“大周邊疆搖搖欲墜,皇帝如此荒唐,國事該何去何從?”
……
魏國公魏延邁著大步,徑直走到溫霍明身旁,神色凝重道:“溫國相,寧歸舟如今昏迷不醒,羌軍虎視眈眈必定捲土重來,我大周邊疆防線眼看就要支離破碎,這可如何是好?”
溫霍明不緊不慢地抬手,輕輕撣了撣自己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悠悠開口:“魏國公何必杞人憂天。寧將軍雖身負重傷,可我大周人才濟濟,自有應對之策,您且放寬心吧。”
魏延劍眉高豎,心內思襯:這老小子又在打什麼啞謎!
又想到北疆傳來的密報,心內大定。
就算溫霍明智謀堪比諸葛亮,他也救不了寧歸舟!救不了北疆!
此時的羌軍王廷。
“大王子,那寧歸舟身受重傷,昏迷在床,藥石無靈。如今大周軍營中亂作一團,士氣低迷不振。”
大王子忽地提,揚手揮退探子,仰頭大笑:“天助我也!這寧歸舟一倒,寧家軍群龍無首,此時不攻,更待何時!傳令下去,整頓兵馬,即刻進攻!”
羌軍迅速集結,向著大周營地浩浩蕩蕩進發。
待靠近營地,卻見營帳安靜得有些詭異,唯有幾縷炊煙裊裊升起。
忽地提心生疑慮,揮手示意放緩腳步。
就在這時,一陣激昂的戰鼓聲突然響起。
“咚咚咚”,如雷霆萬鈞,響徹雲霄。
原本寂靜的大周營地瞬間熱鬧起來,士兵們如潮水般湧出。
為首的正是一襲銀甲、威風凜凜的寧歸舟。
他縱馬向前,手中長槍直指敵軍,聲如洪鐘。
“羌賊,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忽地提大驚失色,慌亂喊道:“中計了!快撤!”
可此時,退路已被周良帶領的伏兵截斷。
羌人驃勇善騎射,正面硬剛是很難打敗的。
是以,他聽從寧歸舟計劃,悄悄在周邊設下埋伏,等待羌軍入網。
“將士們,為我大周子民,為收復失地,殺啊!”
寧歸舟一馬當先,衝入敵陣。
他長槍揮舞,如蛟龍出海,所到之處,羌軍將士紛紛倒下。
大周將士們士氣大振,緊跟將軍身後,奮勇殺敵。
一時間,戰場上殺聲震天,血肉橫飛。
寧歸舟目光如炬,緊盯忽地提這位羌軍大王子。
他佯裝重病為的就是請君入甕。
忽地提是老羌王最寵愛的大兒子。
捉住忽地提,老羌王不安分也要安分!
寧歸舟側身躲過一名敵將的大刀,反手一槍刺向對方咽喉,飛身朝忽地提而去。
“護衛!護衛!救我!”沒有武功的忽地提已嚇白了臉。
他只是想來刷個戰績回去繼承王位,沒想把命丟在這裡啊!
“王爺,我為的是榮華富貴,沒想把命丟在宮裡呢。那死人蠱如此歹毒,一旦事發,必是死路一條,還望王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喬裝成宮女的魏蓮,將整個人都藏身冷宮的黑暗之中。
她身形微微顫抖,聲音滿是哀求。
淒冷的月光照進冷宮地面,襯出一地的悲涼。
郕王一身黑袍立在月色下,一雙眼眸冷光閃爍。
他揮了揮手中契紙,冷哼一聲,“魏婕妤這是打算爽約?”
“你可別忘了,當初是如何應下此事的。你既已享受了本王給你的諸多好處,此刻想抽身而退,哪有這般容易!”
魏蓮咬著下唇,眼眶泛紅,“王爺,蓮兒起初確是被豬油蒙了心,可如今越想越怕。皇上身邊守衛森嚴,稍有不慎,便會暴露,還望王爺體諒蓮兒的難處。”
郕王臉色一沉,大步上前。
“你若不按計劃行事,不僅你自己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