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
龍斌的囂張一下滅了。
這麼短的時間,一個能把人從緬北救出來的狠角色,他是真能把自己弄死,他可不敢在這樣的人面前賭他不敢弄死自己。
龍斌戰戰兢兢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上次之後,他也知道蘇隱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也不想因此得罪陸隨,可他沒辦法啊。
上次事件之後,他深知蘇隱今非昔比,也清楚不能輕易得罪陸隨,拿著錢在縣城買了一套房打算安穩度日,甚至還構思著做點小生意,開啟全新生活篇章。
誰料,天不遂人願,他遭遇詐騙,一筆錢財付諸東流。
心情煩悶的他,鬼使神差地踏入娛樂場所,試圖尋找一絲慰藉。
起初,面對場所裡高額的賭注,他心懷畏懼,只敢抱著嘗試的心態小打小鬧。
他意外連連獲勝,輕而易舉地贏回了被騙的資金。
這突如其來的甜頭,讓他的慾望如野草般瘋狂滋長,賭注越下越大,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可好運並未一直眷顧,在最後一晚,他不僅將之前贏的全部輸光,還倒欠了鉅額債務。
最後對方似乎看出他家底不夠還債了,也不借了,要他還錢,僅僅借了三十萬,對方卻獅子大開口,索要一百萬還款。
短短半個月,利滾利之下竟多出了七十萬。
此時,龍斌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掉進了精心設計的陷阱,但一切都為時已晚,對方放話,不還錢就要他性命。
他也曾想過賣房抵債,可那套房子於他而言,不僅僅是資產,更是他在村裡揚眉吐氣的資本。
他在村裡橫行霸道多年,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因為賭博在短短半月內輸光房產還負債累累,必定淪為笑柄。
他龍斌在村裡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怎麼能讓這群人笑話了。
這份虛榮心和對嘲笑的恐懼,讓他放棄了賣房的念頭。
對方給了他三天時間,時間一到,他要麼給錢,要麼留命。
他想過跑,而當他試圖逃跑時,卻發現自己彷彿被一雙無形的眼睛死死盯住,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被對方迅速找到。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快要逃脫,對方卻掏出真傢伙,將他徹底嚇破了膽,只能乖乖回來籌錢。
根本不夠。
走投無路之下,他想到了在魔都曾幫助過他的蘇瑾,在他眼中,蘇瑾出手闊綽,必定財力雄厚。
於是他打電話給了她。
可蘇瑾一口回絕,聲稱自己沒錢。
龍斌自然是不相信她沒有,用上次她在酒店給他蘇隱的房卡,幫他找到蘇隱的住址為要挾。
蘇瑾:“你威脅我也沒用,我的錢上次撈你出警局就已經花完了。”
“不如這樣,你問問他們,看看有沒有其他抵債方式,比如能幫他們賺錢的美女。”
龍斌問她:“什麼意思?”
蘇瑾笑了一聲:“蘇隱不是你女兒嗎?你讓她幫你在他們那裡打工賺錢啊!”
龍斌不知道能不能行,但他還是按照蘇瑾說的問了,對方看到蘇隱照片後還真同意了。
甚至都不用他把蘇隱親自帶過來,他們自己去找蘇隱。
一開始龍斌還狐疑,直到後來蘇瑾跟他說,是因為對方是緬北的人,他提供的人有價值才會放過他。
聽到緬北他心驚膽戰。
蘇瑾卻說,不用害怕,她去了就永遠回不來,更何況又不是你去綁的蘇隱,跟你有什麼關係。
於是,龍斌也就沒放在心上。
龍斌磕磕絆絆地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米陽問了一句:“你就不怕這麼做,陸家或者蘇家弄死你?”
龍斌渾身哪哪都疼,太疼太疼。
他說道:“是蘇瑾說的,蘇隱已經和陸總離婚了,陸家都不足為懼了,蘇家瞧不上蘇隱,我才敢這麼做的啊!”
不然他怎麼可能真因為蘇瑾那幾句話就得罪陸隨這種人物,也是考慮到蘇隱都被陸家趕出家門了,蘇家又待不見了她,還和以前是一個沒人愛的賤丫頭,她怎麼沒人在乎,他才這樣做的。
他未曾料到,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如今,陸隨抱著蘇隱,滿臉殺意地盯著他,彷彿他觸動了陸隨的逆鱗,這與他所認知的蘇隱已和陸隨離婚的情況大相徑庭。
不是離婚了嗎?
“他說什麼你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