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林又言說不用，他不嫌棄。

山下就有許多幹淨的餐館大多數是賣魚的，商家說這些魚是從餘江撈起來的。林又言問陳小秋：“有沒有忌口？”

陳小秋搖搖頭。

林又言放心的點菜，按著選單就要念一串，陳小秋伸手摁下選單說：“別點太多，吃不完浪費。”

林又言看陳小秋的認真樣子笑了，說：“好。”

“那就三菜一湯，老闆你看著你家拿手的新鮮的安排。”

那頓飯陳小秋其實最後也沒吃多少，她和林又言吃完飯在河堤上慢慢散步，直到餘江天色發昏，餘江河堤亮了許多許多景觀燈，燈光絢爛映襯得江景格外動人。

江邊起了大風，林又言說要送陳小秋回去了。

“一個小丫頭，太晚回家不好。”

陳小秋笑笑‘嗯’了一聲，她沒說其實沒什麼不好。陳家的人沒有人在乎她回得晚不晚。

回到春城，林又言在車上問陳小秋：“送你到哪裡？”

陳小秋想了想，說：“告訴橋下路口，我家離那很近。”

林又言這次沒坐副駕，坐的陳小秋身邊，他看看陳小秋清秀的臉，心裡明白陳小秋這還是對他有界限心。

送她回家還不說家在哪裡。

小丫頭人小鬼大。

林又言也不在乎，交代了司機後靠著窗戶看陳小秋，越看越覺得小丫頭長得順眼。

陳小秋不是陳玉然那種一眼驚豔的美女，她五官乍看很普通，可你仔細看又覺得格外清秀小意，尤其是一雙眼睛，看向你的時候有種特別的靈性。

越看越經看。

回去的路格外的快，陳小秋沒覺得多大一會兒就到橋下了。

過完年後橋下就沒有人擺攤了，這會兒連車都很少，街道在昏暗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冷清。

林又言也下車，不遠不近的送陳小秋走了幾步。

陳小秋跟他道謝道別，林又言知道這是陳小秋攆人，他停下腳步對陳小秋說：“回家去吧。”

“拜拜。”

陳小秋走了。

走出沒幾步，林又言又喊住陳小秋。

他說：“小秋，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打電話找大叔。”

“大叔手機24小時開機。”

陳小秋忍不住溫暖一笑。

她看著林又言，突然認真的問林又言：“你是一個講理的人嗎？”

林又言脫口而出：“當然，我從來沒和人吵過架。你湯姐姐一句話不對甩了我，我都沒有說過一個不好聽的字。”

陳小秋看著溫和有禮的林又言，心裡有塊大石頭浮起下沉。

在那一霎那，她把蒲么美那張歇斯底里的臉放在林又言溫和的笑臉旁，然後林又言的笑臉越來越淡，像泡沫一樣破碎消失。

陳小秋說：“走了。”

“再見，大叔。”

陳小秋看過一本言情小說，裡面的女主從來不和人說再見。

因為女主每次和人說再見後，都是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