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已經給天邊染上了一層血紅,兩個老哥去準備吃的去了,陳哥和大黑還有阿兆和老韓在屋子裡打著撲克。
而此時的劉峰幾人,正聚在遠處的車尾,一邊抽菸,一邊在說著什麼。
葉宵三人此刻正坐在民房前的幾個石墩子上,劉峰幾人站在離了十幾米開外的位置。
葉宵只能看到他們張動的嘴唇,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
其中幾人的眉頭緊蹙著,滿帶搖擺不定的猶豫,幾人時不時有些心虛地朝這邊瞟,
而劉峰,嘴裡叼著煙,抬手搭在身側人的肩頭,似乎在苦口婆心地說著什麼。
最為詭異的是,劉峰察覺到他的目光後,只是陰鷙地冷笑了一下,而後便背過身,避開了他的視線。
“嘶,奇怪了!”
葉宵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周啟睿和梁楷完全沒有留意那邊,一時間不知道葉宵在說什麼。
直播間的觀眾卻看出了不少東西,紛紛七嘴八舌地發表著看法。
[三狐:我怎麼感覺這幾個沒憋什麼好屁呢?]
[福爾摩薩:我學心理學的,這幾個人明顯好像隱瞞了什麼]
[諸葛暗:從回來開始,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美芽芽:這心虛的模樣,跟男人在外面偷吃出軌了,一模一樣]
……
葉宵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也覺得不對勁吧?”
周啟睿在旁好奇地問著:“宵哥,怎麼了?”
葉宵朝著遠處的劉峰幾人努了努嘴,“那幾個傢伙也不知道揹著陳哥在說什麼。”
梁楷朝那邊看了過去,周啟睿扭頭看向了屋子裡毫無所覺的陳哥幾人。
他們還在打著撲克,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要不要提醒一句?”
葉宵略顯無語地開口:“如果一個外人和你說你兄弟壞話,你會聽嗎?你不揍對方就不錯了。”
他果斷地搖了搖頭,“先不說咱們只是猜測,又沒有證據,我們多管閒事,只會吃力不討好。”
“吃飯了!”
裡面傳來一個聲音,緊接,阿兆幾人站起了身來,從裡面走了出來,朝著車子那邊的劉峰一行人,喊道:
“聊什麼呢?吃飯了!”
“啊!來了!”
幾人當即收攏了臉色,朝著這邊走來,進了屋子後,一個個接過了陳哥遞過來的碗筷,
臉上略顯心虛地笑著,而後便沉默不語地吃了起來。
葉宵三人坐在屋子門口的石墩上,默默地啃著搜刮到的一點東西。
葉宵用餅乾沾了一點蜂蜜進嘴,只覺得甜得發膩。
陳哥吃飯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他將飯放下,又犯了煙癮,摸出煙盒就走了出來。
葉宵見陳哥走到了路邊,便也湊了過去,想要適當地提醒一番。
他意有所指地開口:“我怎麼感覺,你們那幾個隊員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陳哥輕笑了一下,將手中的煙點燃,吐出了一口煙霧。
“我們隊伍在一起都挺久了,當隊長的要適當給點空間,隊員沒有油水撈,誰願意跟著你?”
他深吸了一口煙,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得了好東西,人家當然不願意交出來,想要隊伍長久,就得適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葉宵挑眉地看著陳哥,畢竟是自己熟悉的隊員,他們都能察覺不對,身為隊長的陳哥肯定早就有所察覺。
不過,就這覺悟,也難怪他能當隊長。
既然人家隊長都這麼說了,葉宵自然也懶得多管閒事。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地窖裡掛著夜光燈,將勉強寬敞的地窖照亮。
葉宵幾人在角落裡鋪了破爛的被褥,已經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陳哥和阿兆幾人睡在一側,白天跟劉峰窩在一起的幾個傢伙,坐在對面,此刻全都毫無睡意。
他們拿了一塊木板,在門後做著臨時的門栓。
地窖並非完全封閉,但沒有窗戶這一點就足夠給人安全感。
沒過多久,過於平靜的夜晚便讓人陷入了沉睡。
迷迷糊糊之間,葉宵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下。
他睡眼朦朧地轉過身,就見暗沉的夜光燈下,梁楷小聲地開口:“宵哥,我想撒尿!”
“嘖,麻煩!”
葉宵鬱悶地翻身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