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哥兒,日子雖不富貴,倒也安穩。
&esp;&esp;琳琅笑道:“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便是太太不捨,我也要求了恩典出來。幸虧太太慈善,才早早脫了籍,只是還留在跟前罷了,再等幾年,我就能出來了。”
&esp;&esp;映紅不禁說道:“你叫我說什麼好?出了府可就沒那麼自在享福了,常日家要為柴米油鹽醬醋茶操心,不幾日手都粗了,我就是那前車之鑑。故此別人都盼著長長久久地留在高門大戶,錦衣玉食,比一般寒門小姐還體面尊貴,你倒盼著出來?怪道從前聽雪都說你古怪。”
&esp;&esp;琳琅正色道:“你知道什麼?再尊貴的奴才也是奴才,平素步步小心,冷不防惹怒了主子,任打任罵任賣好多著呢,一輩子都無法自主,做人還有什麼趣兒?出了那府,縱是清貧,好歹自己能為自己做一回主。再說,我這幾年積攢了好些梯己,還怕餓著自己不成?”
&esp;&esp;映紅聽得暗暗心驚,難怪在北靜王府那一年裡,連北靜王妃和水清都高看她一眼,總覺得她有些與眾不同,落落大方,竟沒一點身為奴才的卑微氣,原來竟應在這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