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下的群眾對突然的變故不明所以。
“怎麼之前打了這麼久,現在一招就解決了?”
“他們之前不會是在演吧?”
“演?刀直接插腰子上了,那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有這樣演的嗎?”
“這麼說是那煞星贏了?”
“噓,那煞星沒死,你還敢大聲說這種話?不怕事後被報復?”
“……”
看臺上的眾人對這突然的變故也是措手不及。
張一峰聽到牧夜向自己求藥,想了想還是準備上去幫牧夜一下。
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但宗門也有人來了,他不能無動於衷。
其它人也沒說什麼,之前說的只有一方能活著走下擂臺的話此時彷彿成了虛言。
江微塵看著已經放下兵器,癱坐在擂臺上手捂傷口的牧夜,就要過去給他個痛快。
雖然牧夜必死無疑,但畢竟是簽了生死狀的,死在擂臺上和死在擂臺下是兩個結果。
為避免節外生枝,還是得讓他死。
但江微塵還沒接近,就聽到一聲大喝:住手!
江微塵轉頭看去,只見人群中一個身穿灰衣,頭髮鬍鬚半灰半白的老者突然一躍而起,
隨後腳尖先是踏在別人肩膀上,又點在人群的頭頂上,快速的向著擂臺急奔而來。
江微塵拉開距離,站在擂臺邊緣嚴陣以待。
他雖然達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但狀態已經不在巔峰了,不能再戰第二人了。
那老者沒管江微塵,迅速的來到牧夜的身旁為其檢查傷勢。
臉色蒼白的牧夜語氣微弱地喊道:“師父,救我,我還不想死啊!”
老者點了點頭,道:“別說話,為師先幫你檢視一下傷勢。”
老者拿開牧夜捂著傷口的手,撕開衣物,看到鮮血汩汩而流,內裡器官被攪碎。
內心一嘆,這種傷勢他無能為力,除非有千年的靈藥吊命,再找來頂級的外科醫者,方才有一絲微弱的希望。
但千年的靈藥連在周邊做藥材生意的宗門都沒有,這陽城又哪裡有?
老者搖了搖頭,稍稍幫牧夜止了止血,說道:“你堅持住,為師這就替你報仇!”
既然治不好徒弟,那就殺了江微塵報仇吧。
張一峰這時也走了上來,拱手行禮道:“弟子張一峰參見柳長老!”
柳長老瞪了張一峰一眼,沒在這裡多說,起身,面帶仇恨的看向江微塵。
江微塵看了看無動於衷的趙承天幾人,道:“暗夜閣輸不起嗎?秋水劍派只會以大欺小,現在還要車輪戰嗎?”
江微塵見那柳長老遲疑了一下,但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頓時再次喝道:
“黑虎幫的人是死光了嗎?我代表黑虎幫而戰,勝了卻沒人阻止對方車輪戰?
一群沒血性的孬種,混什麼江湖,回家種地才是你們的歸宿。”
趙承天,黃夢生幾人臉色鐵青,既然被點名了,趙承天只得起身維護江微塵:“柳長老,你這不合規矩,他們可是簽了生死狀的,華大人親自見證的。”
首位的華雲軒也是點頭說道:“柳長老,你這樣讓本官很難做啊,白紙黑字寫著不準報復的,你是想讓本官失信嗎?”
柳長老看向華雲軒道:“不就是生死狀嗎?我徒兒已經必死無疑了,這一場他勝了,現在我來,再籤一張生死狀不就符合規矩了嗎?”
華雲軒無所謂,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行,遂沒有多說。
趙承天反駁道:“柳長老,你進入後天十層多年,而且已經六七十歲了,以老欺幼不好吧?”
柳長老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不滿你就代替他上擂臺。”
趙承天語氣一滯,實力不如人,上去就是死。
看著趙承天不敢上擂臺,柳長老嘲諷道:“不敢,那就閉嘴!孬種!”
趙承天臉色難看,但力不如人,而且別人還有靠山。
丐幫陽城分舵的舵主吳長柏想了想,準備開口救一下,就當還了喬峰指點他的恩情。
但這時馮川開口了:“柳如風,你要籤生死狀,要挑戰誰我不管,但趁人之危,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江微塵都不會再籤生死狀的,若柳如風強行出手,他都準備跳下擂臺,藉助擁擠的人群躲避了。
但聽到馮川開口,頓時停下了動作。
柳如風看向馮川,道:“馮幫主,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