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滾出來。”這聲音寡淡薄涼。
“好姐姐,我也要洗,哇塞,這麼厚的花瓣?!?!好香好香,還是你這日子過得滋潤。”明翎嘻笑著擷了一朵玉蘭插在了瞿心燈的耳後,又將臉埋進她髮間使勁嗅了嗅——
冷香藥香,噫!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洗啊。”瞿心燈朝浴桶的方向努了努嘴,解下里衣,心衣,將頭髮挽起來一些,抬腿坐進了浴桶裡。
這浴桶寬大,容納兩個人也綽綽有餘。明翎連忙三下五除二將玉佩、腰封、護腕解了,急匆匆將衣服扒下來扔在一旁地上,火急火燎便跳進了浴桶,濺了瞿心燈一臉水花。
“你——”
瞿夏被她這一濺,條件反射站了起來,水珠從她臉龐、鎖骨滴落,劃過她豐盈而柔軟的乳|房和胸前斑駁的新舊的傷痕,隨著她的呼吸一起輕輕顫動。
“噫!你的比我的大一些!”明翎煞有介事地比劃了一下,看了看瞿心燈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兩道雪峰一般的眉毛忽然皺了起來,“為什麼我的兩邊不一樣大?”
“正常。”瞿心燈翻了個白眼,坐了回去不想理會她。
“如何正常,明明你的兩邊一樣大,你的還比我的大許多。”明翎繼續皺眉。
聞言,瞿心燈盯著她胸前仔細看了一陣,又看了看她扔了一地的雜亂的衣服。
“兩邊一樣大,一邊大一邊大一邊小都是正常的,關注這個做什麼?對了,不是和你說了束胸不要再穿了嗎?”
“知道啦知道啦,對對身體不好,之後不穿了嘛,這不是今天事情還沒忙完嗎?哎呦喂,我這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感覺我身上都要臭了。”明翎嘟囔帶,掬起水來洗臉,打了皂子搓著胳膊,胳膊上是血痂脫落後新長出的粉紅的嫩肉。
“幹什麼?”
明翎在水底下踹了瞿心燈一腳:“你背上的傷不是還沒好見不得水嗎?泡個鬼的澡?”
“藥浴。蠢。”瞿心燈踹了回去,又是濺起了一陣水花。
“這幾天感覺怎麼樣?”瞿心燈趴在浴桶邊上問。
“挺好,游龍衛和軍營裡頭比起來還蠻不一樣的,都挺累的,而且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老臭了。”明翎打了皂子搓脖子,“還是有收穫的,我把他們的招式啊人員調配啊什麼的都摸清楚了。”
“嗯。”瞿心燈眯著眼睛不鹹不淡。
“等回京之後,我想辦法把你弄進殿前司做事,下頭掛個旁人的名字,你仍是女扮男裝。”瞿心燈想了想,道。
“有事掛旁人的名字,什麼時候能用我自己的名字?”明翎嘆了一口氣,轉而又問說,“殿前司?那不是早就沒什麼人了嗎?雖也是天子近侍,但早已經名存實亡,要不然後面天子也不會設立游龍衛。”
“是荒廢了很久了,紀律懶散鬆懈,裡頭大都是些遊手好閒之人……這不是等著你去練兵嗎?”瞿心燈笑,“你在京中圈著也是難受,哪裡雖比不上平川和姚圍,然而殿前司也是有千餘人的軍隊,要是練好了,將來也是一柄利刃。”
明翎點了點頭。那又是作誰的利刃呢?瞿心燈沒有說,明翎也沒有問。
“過來,給你搓搓。”明翎一手捏著皂子,一手握著瞿心燈的腳踝便把她往自己這邊扯。
瞿心燈:?
瞿心燈沒來得及反應,仰頭倒進水裡,耳後的玉蘭也掉進了浴桶中的層層花瓣裡。她頭髮全溼了,差點沒嗆一嘴洗澡水。
“明翎?!”
完蛋,玩脫了。明翎心道不好,也不管澡有沒有搓完,赤裸著身子便要往浴桶外頭跑,卻不了將後背留給瞿心燈後反倒被她抓住了機會。
“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再來!!!”
室內弄了一地的水花,等到兩人之後到連夫人那一處去要烘頭髮的湯婆子時,連夫人摸了摸兩人冰涼的鼻尖又是將兩人一頓訓。
“柳淮那邊怎麼樣?我聽說他被一腳踹得半死。”明翎給瞿心燈絞頭髮時問。
“沒死,襄老師來得及時,沒什麼大礙。”瞿心燈答。
“你還因為這事被太后叫去了?她沒有拿你怎麼樣吧?”
“關心我?那倒是沒有。”
明翎嘖了一聲,道:“早就聽娘說整個京都上上下下都盯著這瞿氏女子留下來的一畝三分地,只可惜我沒有早出世個十年二十年,要不然我也真想看看你娘究竟是這樣一個奇女子。”
“嗯。”
“你怎麼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