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業是宰輔,是先帝身邊的謀士。
他計策超群,怎麼可能會蠢到這個地步。
連劉紅都知道在暗中針對平西王府,更何況是張道業。
老黃暗中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他也曾無數次喬裝打扮潛入到張道業的府上。
可卻未曾找到半點和張道業有關的證據。
這不免讓老黃心生疑惑。
同時,他的腦海中又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這件事和張道業沒有關係的話,那是不是和皇宮的那位有關。
這讓老黃細思極恐。
“你的意思是......?”趙宇眯著眸子,眼光中有可怕的光芒在綻放。
“王爺,老奴也只是猜測。”老黃哪敢說出心中的想法。
但是趙宇是何人,怎麼能夠不明白老黃心中的想法。
“本王曾經也懷疑過那位....”
“但是,若真是他的話,也很難說通,因為都做到了這種地步了,為何還要留著平西王府?”
“應該趕盡殺絕才對。”
趙宇說出了困惑,老黃亦是目光閃爍。
這一點都是兩人內心的困惑所在。
按道理所說,如果真的是那位所做的話。
根本就不可能還有現在平西王府。
斬草除根的道理那位不可能不懂。
即便他病入膏肓,哪怕只需要下一條口諭,那平西王府滿門上下都會在一夜間被殺的個乾乾淨淨。
可讓趙宇疑惑的就是,為什麼那位沒有這樣做,還留著這樣的尾巴。
讓平西王府得以苟延殘喘。
就像冀州城的藍國公府,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甚至是雞犬不留。
曾經趙宇想過,或許是平西王府功高震主。
又或許有佞臣讒言不能讓平西王府擁有如此龐大的實力。
亦或許,那位如同洪武大帝一樣,開國之後,誅殺功臣,整治驕兵悍將。
但是這些想法如果細細想來的話,似乎都不怎麼成立。
如果說那位怕自己的江山不穩,誅殺功臣,整治驕兵悍將。
可為什麼卻唯獨平西王府出了事情,其他人全都平安無事。
一時間,趙宇感覺到內心迷霧重重。
“唉,王爺,此事疑點重重,而王府現在也剛站穩腳跟,還是再等等為好。”老黃勸道。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為王府著想。
“但是不管怎麼說,張道業肯定知曉其中的隱情,本王還是要找他好好談一談。”趙宇又道。
“老奴就怕真要牽扯到那位,甚至是當今陛下,只怕張道業不會開口啊。”老黃凝重的說道。
趙宇眯著眸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黃,陪我走一遭,去和張道業談一談。”
只不過這一次,就是趙宇和老黃兩人。
沒有調動鐵甲衛。
因為連老黃都不贊同自己呼叫鐵甲衛,那自己就真的要慎重了。
畢竟,自己若是因為一時衝動,稍有不慎,真的就如同老黃所說,再次讓平西王府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
老黃跟隨趙宇來到了召獄。
此時的詔獄中已經關滿了人,皆是朝中大臣和武將。
趙宇看著這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他沒有感到幸災樂禍,反而是嘆息了一聲。
抓了這麼多人,說明這朝堂已經腐朽的不成樣子了。
不然,不可能會牽連到這麼多人。
關在大獄的那些大臣看到趙宇的身影,神態各不相同。
有的目光閃躲不敢看趙宇。
有的則是咬著牙對趙宇滿臉的敵意。
不過趙宇並沒有理會他們,這些都是快要死的人了。
沒必要再和他們置氣。
“王爺!”看管詔獄的守衛連忙下跪喊道。
領頭的是御史府的人,他們的職責就是監督百官。
現如今抓進來這麼多人,御史府自然要嚴加看管。
“張道業關在哪裡?帶本王去見他。”趙宇開口說道。
“王爺....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張大人。”御史府的人為難的說道。
“放心,本王只是想和他聊一聊,要是想殺他的話,早就帶鐵甲衛衝過來了。”趙宇淡淡的說道。
御史府沒辦法,只得帶趙宇前去張道業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