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祺含笑道。
&esp;&esp;她收回了目光,卻還是心有餘悸,“殿下嚴重。”她思忖著之前被打斷的話,要如何再與他提起。
&esp;&esp;“我已去知會了小皇叔的人,”他溫聲道,“大約過會兒也就到了。你若是與小皇叔有何爭執的,也就是服個軟,他不會真對你如何的。再者,我也會尋個時機,替你向他求情。”
&esp;&esp;後半句卻只是安慰話了,他要真給她求情求到小皇叔那去,不是更惹人誤會麼。
&esp;&esp;她心下發涼,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再說他不動,頷首應下。她面色如常,腦中卻一片混亂,她恍惚意識到,眼下若真回了,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esp;&esp;門外傳來叩門的動靜,來者是溫雉攜兩個侍衛。
&esp;&esp;他先是與姜祺見了禮,轉而對她道,“才人,陛下吩咐,道是您若玩夠了,也便該回去了。”他瞥見她臉側的紅痕,雖不明所以,也是心下一跳。
&esp;&esp;她心中一沉,不作聲,
&esp;&esp;溫雉耐心地重複道,“才人,該回了。”
&esp;&esp;她方才與姜祺辭別,往清芙堂外走去,也不顧後邊的人是否跟上了。
&esp;&esp;夜色昏暗,街市上卻是車馬喧鬧,那燈火輝煌,她卻冷得厲害,坐於馬車內,不斷去攏披肩。
&esp;&esp;她有些昏沉沉地想,她早該知道,要逃出來不是那麼輕易的。連外邊侍衛的鬆懈,也是因著有了他的授意。
&esp;&esp;他一直給她以一種高深莫測之感,這次,她也依舊猜不出他打的什麼算盤。他分明可以做到一直將她軟禁於此,卻放她出去幾個時辰,予她希望。
&esp;&esp;披風裡邊織進了薄絨,可她還是渾身發寒,那寒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叫她蒼白的指尖微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