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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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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輕聲道,“免得太打眼罷了。”昨兒種種已是那般大張旗鼓,她並不想做那株秀於林的木。

&esp;&esp;她並未耽擱太久,待她到時,重華宮大殿中所佈的椅子,卻只餘下一張空著了。

&esp;&esp;宮中嬪妃委實不多,上下加起來,也不過四五人而已。可人人都妝飾華美,裝點得這大殿中更是朱戶瓊窗,畫棟雕簷。

&esp;&esp;其中一湖綠織金裙衫的女子掩嘴笑道,“瞧瞧,這不給盼來了麼。才人面子倒是大,叫姐妹幾個都乾等著,怕不是承了寵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唇上口脂豔麗,出口的話卻刻薄。

&esp;&esp;另外一個年歲稍長了女子假意附和,“安妹妹怎麼說的,好不容易來個新人,別是給陛下將人嚇跑了去。”

&esp;&esp;那湖綠衣衫的安婕妤咯咯掩嘴發笑起來。

&esp;&esp;上首處的淑妃冷聲道,“好了,都少說兩句。”

&esp;&esp;淑妃一位,並非規制中位份最高者,可宮中暫無正室,太后又因著放任三皇子宮變之事,不可能握權,因此,這鳳印自是暫落了淑妃手中。

&esp;&esp;這位淑妃背靠容府,其餘嬪妃也皆是忌憚她幾分,皆以她為大。

&esp;&esp;眼下聽她這麼一說,兩人也都收了聲,可面上仍是笑著,一副瞧熱鬧的模樣。

&esp;&esp;阮玉儀知是不妙,與上首處的華服女子規規矩矩行了一禮,因著身子痠軟得厲害,踉蹌了下,“娘娘恕罪,臣妾並無意怠慢。”

&esp;&esp;淑妃安然擺弄著護甲,她身邊的宮婢替她質問道,“才人的意思是一聽了傳話,便動身來了?”

&esp;&esp;她眼睫輕顫,知道是躲不過這責難了,微揚了聲音,“自是。”

&esp;&esp;她哪裡知曉並非是她來得晚了,而是淑妃刻意著人晚知會落梅軒,使得她最晚至。而聚了其他嬪妃來,不過假借談天之名,專看她笑話來的。

&esp;&esp;淑妃既存敲打她之意,怎會讓這事就此揭過,她輕飄飄道,“晚了就是晚了,何必尋藉口。阮才人且去外邊跪著罷,小懲大誡。沒有本宮的吩咐,不許起來。”

&esp;&esp; 冷待

&esp;&esp;大殿前,青石板上,阮玉儀跪於青石板上,隨行的木香則跪於她身後,為她打著傘。

&esp;&esp;許是天都在憐惜小娘子,將雨勢收了些,可到底是深秋,森森寒氣透過衣料,鑽進她的骨子。即便只一會兒,便被這寒氣刺得生疼。

&esp;&esp;宮中高一位份,便能壓人一頭,淑妃有意要敲打她,她躲過一次,也不一定躲得過下次。

&esp;&esp;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涼風裹挾而來土中微腥的氣息。

&esp;&esp;她臉色愈漸蒼白,只覺腹痛難忍,有下墜的鈍痛感。她稍按上腹部,心知是月事來了。她難忍疼痛,額角已是沁出冷汗,難耐地動了動身子。

&esp;&esp;一清越的女聲由遠及近,“妹妹不是成了宮妃嗎?這是犯了何事,怎的跪於此處。”昭容語帶嘲諷,在她眼前站定。

&esp;&esp;她方去了新帝處求旨,可他仍是態度冷淡,並不鬆口。她正憋了一肚子氣,適逢經過此處,瞧見阮玉儀的模樣,自然沒有不上來冷嘲之理。

&esp;&esp;她睨著阮玉儀,神色是慣常的倨傲。

&esp;&esp;之前阮玉儀被安置在宮外的訊息,也傳入了她的耳朵。雖不知為何又將人接入了宮,可昭容以為,小皇兄不過是看上了她這身皮囊,而非真心相待,不然為何如此冷待於她?

&esp;&esp;昭容心下快意。

&esp;&esp;紅顏易老,以色侍君難長久,若將她扔在宮中磋磨怕是會比在程府當那痴子的嫡妻還不好過。

&esp;&esp;阮玉儀被腹痛攪得神思恍惚,只知眼前的是長公主,可連她口中一張一合說些什麼,也是聽不分明的。

&esp;&esp;木香膝行上前,攙住她,滿眼擔憂。

&esp;&esp;她家小姐上回在聖河寺落水後,月信原就不準,眼下模樣,定是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