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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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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阮玉儀轉臉,滿眼訝色,彷彿在說,陛下為何要如此說?

&esp;&esp;他暗中捏上她的手心,一點點去探那藏在溫軟皮肉下的骨,動作隱晦且曖昧,算是回了她的話了。

&esp;&esp;阮夫人抿緊了唇。她只道是這人與囡囡的關係不尋常,卻不想他會如此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她面前。

&esp;&esp;“坐罷。”她示意了下一邊的椅子,對阮玉儀淡聲道。

&esp;&esp;他竟似當真要坐實了自己方才的話,只於她身側立著。他倒是不甚在意,惹得她如坐針氈,欲往後看,卻被他冰涼的指尖摁住了脖頸。

&esp;&esp;阮夫人將兩人的親密的行徑盡收眼底,不自覺轉著腕上的青玉鐲子,鐲子被渥得溫熱。

&esp;&esp;她垂眸默了良久,方道,“囡囡,可否讓他先下去,阿孃有話要與你說。”囡囡不知事,許是叫這侍衛哄了去,她活了半世,卻不能糊塗。

&esp;&esp;退一步講,哪怕今上的性子與傳聞中大相徑庭,是極寬厚溫和的,也不可能忍得下穢亂宮闈之事。

&esp;&esp;不待阮玉儀出聲,姜懷央便道,“夫人不必,我與婕妤是極知心的,什麼話聽不得。”

&esp;&esp;“——婕妤你說,是不是?”他拖長尾音。她只覺得這問話似一枚小針,酥麻入骨,卻也寒涼得噬骨侵肌。

&esp;&esp;他素來心思難測,她猜不了,也不敢猜。

&esp;&esp;阮夫人本想提點幾句,免得她惹下大禍,見他不去,也只好往隱晦了說。

&esp;&esp;“囡囡,你要知曉你如今是在皇宮之中,那是什麼地方不需阿孃多說了罷?”

&esp;&esp;明爭暗鬥,座座琳宮下是白骨無數。

&esp;&esp;那是專吃人的地界。

&esp;&esp;他垂眸去撥弄她頸後的衣帶,眸色幽深。說的不錯,這就是皇宮,此處不認親緣,只認權勢,是父兄都殺得的。

&esp;&esp;阮夫人鬆開玉鐲,將手垂於膝上,蜷著指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也應是清楚。阿孃也不要你榮華富貴,只要你好生活著。”

&esp;&esp;她咬重了“不該做”幾個字。

&esp;&esp;阮玉儀一向是聽她的話的,可這會兒卻是越聽越不對勁兒,想是阿孃誤會了什麼。她牽出一個笑,有些無奈,“阿孃,不是您想的那般。”

&esp;&esp;姜懷央悠然道,“我倒以為夫人所言不錯,婕妤該仔細著皇帝才是。”

&esp;&esp;她頸後的衣帶被解開,裡邊的心衣鬆垮垮地幾欲滑落。她一驚,強裝鎮定,一手摁住心口,不叫那心衣再往下掉。

&esp;&esp;她雪膩的項背這會兒紅了大片,因著心下恥意,眼角逼出了霧氣。

&esp;&esp;聽這“侍衛”言辭大膽,阮夫人更是沉下了語氣,“囡囡,你可記著了?”

&esp;&esp;“儀兒記著了。”她腦中一片混沌,心思全集中那心衣上,哪裡來得及思慮太多,只管先應著再說。

&esp;&esp;幸而阮夫人似是未曾注意到這番異樣。

&esp;&esp;她曉得她的囡囡素來聽話,得了回應,她便也緩下神色,安撫了幾句,與阮玉儀說起旁的閒話來。

&esp;&esp;許是長久未見,又並不細緻地瞭解玉儀的近況,便尤愛憶起往事,“囡囡之前一直念著要來北國看雪,去年應是見著了罷。”阮夫人道。

&esp;&esp;話落,阮玉儀恍惚了下。

&esp;&esp;她念著要看雪,是因著她那在北國軍中操練的兄長,曾答應她會帶她來瞧瞧這雪。

&esp;&esp;兄長說,北國的雪紛紛揚揚,宛若鵝毛,是婺州所沒有的景象。

&esp;&esp;婺州一年下次雪也算得稀奇,那時得了話,闔府上下的小輩都三兩結伴,趁興玩雪去,好不熱鬧。

&esp;&esp;阮玉儀苦苦思索了半晌,也想不明白過膝的雪,下起來是怎般模樣。

&esp;&esp;兄長笑著摸她的發頂,溫聲承諾,待戰事平息,便帶她去北國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