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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她?若是真的著急,怎麼沒聽說他出來尋自己。徒留她一個在周邊的小客棧,抱著為他挑選了半晌的布匹,還被客棧老闆坑騙得身無分文。
&esp;&esp;她根本不是貪玩。
&esp;&esp;她心下冷笑連連,他們不是沒有好過,只是終究羈絆太淺,隨便來個旁的什麼人,這紅線自個兒就斷了。
&esp;&esp;“那日,我是為了給你添置入冬的衣裳。你提過看上了一匹織錦緞。”為了他一句喜歡,她曾經跑了城中數家布行,如今想來,卻是極可笑的。
&esp;&esp;聞言,程行秋臉上的笑一滯,細細回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esp;&esp;於是扯開話題,“長公主於我有恩,我不能丟下她不顧。泠泠一向良善,不會陷我於不義的對吧?”
&esp;&esp;一邊能給他帶來功名利祿,一邊是嬌妻美眷,哪邊皆不忍放棄。今後他要是得了這兩房妻妾,兩人能效仿娥皇女英,豈不是又一段佳話。
&esp;&esp;只是長公主自然不會紆尊降貴來給他當妾,阮玉儀一個沒落氏族的女兒,卻再合適不過。
&esp;&esp;她微微頷首,不可置否,“你報你的恩去便是。”卻全然不提為妾之事。
&esp;&esp;沒得到確定的答覆,程行秋心下也焦躁起來,按捺不住挑明,“你若是做妾,我待你定也會如從前一般,不會負了你的。”
&esp;&esp;“夫人同意了嗎?”阮玉儀駁道。
&esp;&esp;程行秋不像程家次子,他身體康健,又高中狀元,為程家老爺所重視。
&esp;&esp;可於程朱氏來說,無論是否痴傻,都是嫡親的血肉,因此比起風光的長子,她自然會下意識多照顧點次子,更不會放棄眼前能讓次子娶上妻的機會。
&esp;&esp;程行秋聽後,鬆下一口氣,原來是在意此事,若不是沒母親的准許,他也不能來。畢竟眼前這女子,也有可能在母親的指派下,成了自己的弟媳。
&esp;&esp;“別擔心,我會與她說明的。”他哄道。
&esp;&esp;見他輕聲細語,她心頭微略酸澀,別過頭,“程行秋,我早說過,我不願為妾。”
&esp;&esp;少時的愛慕總是最為真摯濃烈,只是讓她跌倒過的坑,她也不會再為他停留。
&esp;&esp;以往柔軟的她難得決絕,他也只當她是一時生氣,“好好,我們先不談此事,我會等你想開。這次我來,聽聞你著涼了,就讓人給你抓了點藥來。”
&esp;&esp;他給一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幾帖中藥就呈了上來。
&esp;&esp;“這是長公主府的府醫家傳的方子,治風寒最是有效。”他將東西往木香那邊遞了遞,對阮玉儀道,“若是服完了,再來找我拿。”
&esp;&esp;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竟承長公主的情給她來送藥。看著眼前的藥,她莫名想到了一雙冷然的桃花眼。
&esp;&esp;若是世子,估計也不會這麼做,不然也哄不到那麼些姑娘傷心。
&esp;&esp;木香視眼前的東西如無物,非但不接,還側身為阮玉儀擋了擋,正色道,“我們小姐自有藥服,就無需大公子費心了。”
&esp;&esp;主人家尚未拒絕,一個婢子也敢擅自插話。
&esp;&esp;他感到被冒犯,眉毛一橫,正要呵斥。
&esp;&esp;就聽得阮玉儀沉聲,“這就是我的意思。從今往後,我們還是不要私下見面的好,以免長公主誤會、傷心。”
&esp;&esp;她原就不想橫亙於他們兩人之間。
&esp;&esp;不等程行秋再說什麼,她就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微涼的風颳過她的臉頰,她將餘下的留戀丟在了原地。
&esp;&esp;後邊,是程行秋喚著她的小字的聲音,隨著離得愈遠,喊聲也就愈不真切。
&esp;&esp;彷彿從相識到如今地步,都只是大夢一場。
&esp;&esp; 衝撞
&esp;&esp;翌日,阮玉儀想著世子許是如昨日一般,不會過去太早,於是安安穩穩睡到木香來扯開簾子,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