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章

</dt>

&esp;&esp;可惜掛著淚珠,實在是沒什麼威脅力,更像是嗔了一眼。

&esp;&esp;“回去自行再處理下,別讓它癒合了。”他撫上她的耳垂,低聲道,“沒我的允許,不得摘下。”

&esp;&esp;雖然總看不清夢中人的臉,他卻有種感覺——覺得眼前人這般神態,與之何其相似。

&esp;&esp;那之後姜懷央沒再太為難她,只讓她在一邊坐著,自己則翻看著書卷,不要她做什麼,也不理會她。

&esp;&esp;阮玉儀則以一種從未設想過的情狀待在他旁邊,書頁翻動間,周遭唯有偶爾略過的鳥叫響在耳側,其餘一片靜謐。

&esp;&esp;她不時悄悄打量一眼姜懷央,回想前幾日,發覺他絲毫沒有想像中的風流不羈,反倒是透著一種沉穩,或者說是沉鬱。

&esp;&esp;見他看得認真,她也會小心翼翼地問他,在看些什麼。

&esp;&esp;姜懷央就和之前給人戳上耳墜時不容置疑是不同兩個人,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他似乎也不惱她待在旁邊,甚至偶爾心情好了,對她的問題也會回答一二。

&esp;&esp;只是世子說的書名她未曾聽聞,也不似閒書。

&esp;&esp;在她移開目光望著偶然經過的小生靈發愣時,姜懷央也會不時瞟一眼她,以至於翻看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下來。

&esp;&esp;之後,見天稍暗下來,他也便放她回去了。

&esp;&esp;程府東廂。

&esp;&esp;回了院子,阮玉儀才得以處理耳孔。

&esp;&esp;木靈聽了木香陳述經過後,小聲驚呼,“那得多疼啊!記得幼時,奴婢的娘是拿了豆子,將奴婢耳朵搓弄得發麻後,才穿了針的。世子殿下也太胡來了。”

&esp;&esp;東西是貴重東西,可這贈予方式——

&esp;&esp;阮玉儀這會兒疼得厲害,懨懨地不說話。

&esp;&esp;木香備好了烈酒和一小戳茶葉,“奴婢家那邊,姑娘們穿了耳孔,都是不時拿烈酒擦拭,如此便好得極快。”

&esp;&esp;她仔細著替阮玉儀取了耳墜,又拿帕子沾著酒水,一下一下輕拭。

&esp;&esp;一邊擦,一邊瞧她的神色,見她擰著秀氣的眉,緊閉著眼,愈加放輕了動作。

&esp;&esp;“小姐,”木香斟酌著開口,“之前尚不覺得,今日見了世子之舉,怕是個不好相與的。要不,我們還是換個……”

&esp;&esp;阮玉儀使勁搖頭,聲音悶悶的,“姨母催得緊,怕是沒多少時限,你也瞧見外頭的紅綢了。等站穩了腳,再過些日子,待他淡忘了我的存在也就沒事了。”

&esp;&esp;“到時候,”她抬眼看著木香木靈,“我們就搬出府去,再也無需與程家有牽扯了。”她笑起來,眸眼明亮,像是揉碎了漫天星子,被神明貪心地盡數綴在裡邊一般。

&esp;&esp;木香知道她多少還是介意著程行秋的事,也不再多言,繼續手上了動作,挑揀了兩根稍細的茶葉梗,為她換上。

&esp;&esp; 撐腰

&esp;&esp;窗欞之外,天空陰沉著,不斷飄下細弱的雨絲,風颳過葉子,一片沙沙作響。

&esp;&esp;晨起後,阮玉儀便支著腦袋,望著雨景愣神,也不知在想寫什麼。

&esp;&esp;她忽地轉頭,對木靈道,“去書齋拿些紙筆來,再將《地藏經》也取來。”

&esp;&esp;“小姐,您要佛經做什麼?”府裡的經文藏書不是擺著衝面,就是罰人抄寫之用,平日裡實在是沒人會記起它們的。

&esp;&esp;她這會兒心情豁然,也不願多解釋,“去拿來便是。路上小心些,記得帶把傘去。”

&esp;&esp;木靈應聲離去。

&esp;&esp;東西備好後,阮玉儀用鎮尺捋平、壓好紙張,研墨提筆,一抄就是一上午。

&esp;&esp;不過因著她寫得認真,蠅頭小楷,秀氣非常,謄寫的速度也算不上快,攏共也就完成了寥寥幾頁。

&esp;&esp;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屋子裡頭靜謐極了,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