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寬大,卻是瞧不出手臂上的傷處的,可行動間難免不便,得虧是左側,不然怕是提筆抄經文時,都會牽出痛感。
&esp;&esp;木香端來了清水,為她梳洗。替她換藥的時候,揭開白絹,發現裡邊的血其實已是止住了的,凝固的血液沾在傷處,傷口平整,無疑是利刃所傷。
&esp;&esp;好好的寺院廂房怎會有利刃?
&esp;&esp;木香捏著染血白絹的手一頓,心下知道這事不是她能過問的了。
&esp;&esp;距離寺廟中統一備好早膳,尚還有一個多時辰,在程府卻是無需吃得這般晚的。她擔心小姐受不住餓,便去煮了碗山藥粥來,餘下來的,則託旁的下人給其他廂房送去了。
&esp;&esp;“小姐,”木香死死端著碗,並不讓她拿去,“不如讓奴婢喂您用粥罷,可別牽扯到傷處了。”
&esp;&esp;阮玉儀一聽,也忍不住笑起來,道,“好了,莫要緊張。你仔細認認我傷的是那邊手?”哪裡就這般嚴重,她也並非兩隻手都傷著了。
&esp;&esp;木香猶疑了下,這才不情不願地將碗推給她。
&esp;&esp;阮玉儀舀了一勺,這山藥與粥一道住的軟爛,入口鹹香,原本起得這般早是沒什麼食慾的,眼下也經不住多用了幾口。
&esp;&esp;正吃著,外邊婢子來報,說是夫人主張待長公主醒後便打道回府了。細細一探聽,原是程老爺處理完公事回來了,程朱氏這才再待不住。
&esp;&esp;只是昭容卻是沒醒這麼早的,一直到日頭高掛,映得白牆黛瓦一片明亮,才見她穿戴整齊走出來。
&esp;&esp;晨起的那碗山藥粥甚是和她的胃口,因此便隨口問了一句,“今早那山藥粥是何處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