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寫鉤;甚至是身上每一處傷疤,以及它們的來歷……
&esp;&esp;凡此種種,皆成促使生死糾纏的因。
&esp;&esp;她又道,“你們若不信,大可除去此人的衣裳一探。”姜懷央曾常年行軍,身上的舊傷難以一一比對。
&esp;&esp;宦官見她如此言之鑿鑿,心下也發了虛,“來人,咱家瞧娘娘是乏了,送娘娘回宮歇息罷。”
&esp;&esp;她笑了,帶著冷意,淚也跟著下來,“闔宮上下,加上數名仵作,多少雙眼睛,竟連真假也辨不出!”
&esp;&esp;“愛妃所言極是。依朕看,這樣沒用的眼睛,不若剜出來餵了後山的狗,還算儘儘價值。”
&esp;&esp;來人嗓音清冷,帶著幾分沾滿風塵的沙啞。
&esp;&esp;一時間所有人都定住了,僵著脖子側首看去。
&esp;&esp;姜懷央領著一眾將士,墨髮高束,腰佩長劍,下顎還沾著乾透的血跡,更顯得修眉俊目。他身側分別立著兩個副將打扮的人,左手邊是阮濯新,眾人都識得。
&esp;&esp;右手邊濃眉耀目,一身痞氣的,則有宮妃認了出來——玲瓏閣的掌櫃,柳南君。
&esp;&esp;都以為這柳南君跛了腳之後,再不會持劍,阮濯新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也由此一問。結果就是喜獲白眼一枚。柳南君道,他是跛了腳,又不是斷了腳。
&esp;&esp;縮在邊上的白畫滿以為見了鬼,哆哆嗦嗦地胡亂抓身邊人的衣裳,彷彿溺在水中的人。
&esp;&esp;阮玉儀隨著眾人,定定地看著門口來人,面上無太多表情。而後就被扯入了一個滿身寒其氣的懷抱。
&esp;&esp;她靠在他的輕甲上,重重闔了闔眼,稍放鬆了身子。
&esp;&esp;“陛、陛下。”那見風使舵的宦官怔愣愣地行禮。
&esp;&esp;他理著她的鬢髮,“孫封你倒是長了本事。拖下去處理了罷,處理完,記得送去給朕的好皇兄瞧瞧。”他後悔了,早不該將溫雉也帶去,若是著他留下,怕也能護著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