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能跑能跳了。歷朝素秉老祖宗立嫡不立長的規矩,三皇子這一好,先帝自然大喜,以為是國運將盛的預兆,也就冷落了四皇子。”
&esp;&esp;靖王在眾人的誇讚中,被養得心高氣傲,大抵是不甘心罷,才一直都不曾放棄奪取皇位,即使是先帝已經過世,他想向證明的人已經不在了。
&esp;&esp;阮玉儀卻垂著眸,在想著其他——也就是說靖王是有能力治國安邦的。
&esp;&esp;他看出些不對勁來,定定看著她良久,緩聲吐出一句,“儀兒為何有此一問?”
&esp;&esp;她再抬眸,眸中滿是堅定,眼底的那片黑沉,叫阮濯新恍惚想到新帝。她謹慎地屏退了下人。
&esp;&esp;“哥哥也瞧見了,他根本沒有放我離宮的意思,”她頓了下,緩上一口氣,“他昨日說,若他不幸犧牲,定要我去陪葬。我擔心,終有一日當真會死在他的手裡。”
&esp;&esp;陪葬這樣的制度,前朝就沒有在執行了。只是再往前數,活生生被送下去的嬪妃也不在少數,舊規重提,也是不難。
&esp;&esp;此話一出,阮濯新神色微變,“儀兒的意思是……”
&esp;&esp;她頷首道,“我知道此事有些冒險,儀兒不強求哥哥,哥哥若不願,只當沒聽過就是。”昨日他說出這話的眼神讓她猛然意識到,他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她不願坐以待斃。
&esp;&esp;若兄長不願幫,她唯有另尋他法。但在沙場上,終究是最方便的,畢竟平日裡他身側的守衛可是不少。
&esp;&esp;她聽見自己心如鼓擂。
&esp;&esp;“你可知若是被發現,會有何後果?”
&esp;&esp;阮玉儀聽見自己道,“死人開不了口。”他們之間註定生死糾纏,她不認為自己承擔得起坊間良善的美譽,她就算揹負上千古的罪名,也要實施這一場盛大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