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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原是覺著這是他的東西,還有些住不慣,轉念一想,這是兄長應得的,又有什麼受不得的,也就不再混想。
&esp;&esp;一僕婦匆匆而至,“小姐,夫人他們到了。奴婢恐將軍正忙著,因不敢上前攪擾,您看——”
&esp;&esp;她一驚,回過頭來,面有喜色,“阿孃到了?”
&esp;&esp;“正是。”僕婦頷首。
&esp;&esp;兄妹兩個在京中有了落腳處,在加上阮濯新因著官職,大抵是得長居京中了,自是沒有不將母親接來的道理。
&esp;&esp;阮玉儀一面說走,一面拉著木香往門口趨步而去。
&esp;&esp;這府中的底下人大多是新來的,不曾見過他們口中的夫人,一個傳一個的,待至門口,她身後已是跟了一大陣了。有性子跳脫的,探頭墊腳往外瞧。
&esp;&esp; 鬥嘴
&esp;&esp;翠幄青軸的馬車上,阮夫人提裙款步而下,打簾帳布杌子,俱有照應。
&esp;&esp;阮玉儀瞧見阿孃的面容,尚未開口,先是鼻尖一酸,上前撲進了她的懷中。阮夫人穩當地接住了她,在她身後輕輕拍著,一如幼時。
&esp;&esp;注意到她衣裳單薄,阮夫人側首看向木香,笑罵,“怎麼侍候的?還不將斗篷拿來。”
&esp;&esp;木香亦是笑著應了聲,將臂彎上掛著的雪青薄斗篷抖開,往阮玉儀身上披,細細繫了帶子。一語未了,後邊兩輛馬車也悠悠停了下來,分別下來林姨娘、和兩個弟弟妹妹。
&esp;&esp;到底是身子抽條的時候,雖只兩歲不見,不論是四姑娘阮玉閒,還是三公子阮濯英都長高不少,模樣還是那個模樣,身姿款段,卻都成熟不少,街市上迎面碰見,怕是認不出來。
&esp;&esp;阮老爺仙逝後,阮家一夜沒落,林姨娘一家卻仍舊願意留下來,陪伴阮夫人度過最難捱的一個個寒冬,阮玉儀心底自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