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回頭去看，抓著他的手又緊了緊。

&esp;&esp;周遭一切都黑黢黢的，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鼻息間是長久封閉特有的氣味。

&esp;&esp;在下去些，過道方才寬了些。他攏過她靠牆一側的裙襬，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低聲道，“牆上髒。”於是她乖順地往他那側靠了靠。

&esp;&esp;反正是他將自己帶進來的，讓她依一會兒也是應該。她如此想著。

&esp;&esp;他點了火摺子，她方才看清周邊牆壁上有著不少燭燈。但他並不將所有都一齊點亮，而是待前邊的光線幾乎照不見前邊的路，再新點一盞。

&esp;&esp;不知是光線的緣故，還是他身上熟悉的幽香的緣故，她放鬆了不少，將心力集中在記憶道路上。

&esp;&esp;原以為就如此走著就是，卻見他忽地頓住了腳步。他俯下身，隨手在一邊撿了石子，往前一擲。石子應聲落地，隨之而來的，是由石壁間竄出的箭矢。

&esp;&esp;那箭矢密集不知凡幾，斜釘在地面上。

&esp;&esp;她心口微緊，不由有些後怕。若是他們不知情，方才走了過去，這箭矢扎穿的就是他們的身體了。

&esp;&esp;他注意到她的不安，“放心，總不會叫你在此處丟了性命。”若是說來，對於此處，他之前也算是摸索得熟門熟路了，知曉每一處機關在哪，也知曉哪條路通往哪個宮殿。

&esp;&esp;身後傳來小娘子從容的聲音，“臣妾自是相信陛下的。”她微微垂首，辨不清神色。

&esp;&esp;姜懷央沒再說什麼，引著她繼續往前走。

&esp;&esp;她則默默看著，有了之前箭矢之事，她知曉此處機關繁多，絕馬虎不得。因將他每一個動作，甚至是落腳的地方，都一一記在心間，可諸項繁雜，難免有疏漏處。

&esp;&esp;她眉心越蹙越緊，邊記著，邊梳理之前所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