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些也好。
&esp;&esp;里長將菸斗交給一邊的夫人,咳了兩聲,一面連聲應道,“那是自然。”
&esp;&esp;“這委實是幫了大忙了,想來這凜冬也不足為懼了,”里長自顧自往裡走去,“只是這窮鄉僻壤,不比你們京中,沒什麼好拿來謝公子的。”
&esp;&esp;他引一行人往屋內走去。
&esp;&esp;這臥房倒佈置得齊整妥當,床榻矮几,簾櫳帳幔一應都有的。牆邊立著一博古架,上邊擺著的,俱是一些古古怪怪的物什,乾癟的稻穗,一方女子用的巾帕,甚至是塊一拳大的石頭。
&esp;&esp;他去窗下高几邊取東西的時候,阮玉儀隨意走到了那邊的博古架前。
&esp;&esp;這架子一般用來放些古董稀罕物什,倒鮮少有放這些的。
&esp;&esp;阿晴兄長知曉些緣由,見她感興趣,便一一指與她說,“這稻穗是往年村中最先長好的一叢中的一枝,叫里長給討來了。這石頭是他找來給他媳婦壓酸菜用的,里長夫人嫌小,也便擱在這兒了。”
&esp;&esp;他又指著那巾帕道,“這帕子——”
&esp;&esp;里長翻半天也不見翻著要找的東西,聽這邊阿晴兄長提起這帕子,倒急了,搶上前道,“你這小子,怎的什麼話都往外說呢。”
&esp;&esp;他將那帕子胡亂塞進衣襟,瞪了阿晴兄長一眼。
&esp;&esp;阿晴兄長也不怕,笑了一聲,繼續道,“這帕子是當時他的夫人隨意丟給他的,不想他拿去當信物藏著了。”
&esp;&esp;里長正笑罵了句,卻聽阮玉儀忽地道,“這是何處得來的?”
&esp;&esp;她的聲音中不易察覺地輕顫著。
&esp;&esp;她取過架上的巴掌大的木匣,那木匣原就開著,裡邊放了一白玉嵌金扳指,扳指內環鐫刻著阮府的印兒,藉著光,依稀可辨。
&esp;&esp;木香瞧見亦是一愣,脫口道,“這不是大公子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