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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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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邊的姜懷央則默然不語,冷麵謫仙樣。思及他的姓氏不方便知會,便連個假名也怠於杜撰。

&esp;&esp;“姑娘哪裡的話,不過多幾副碗筷的事兒,”這姑娘生性熱情,連唇角的笑也帶著暖意,“喚我阿晴就好。”

&esp;&esp;阿晴見他不好接近,似是有些怕他,小心地瞥了他一眼,只拉著阮玉儀閒話去了。

&esp;&esp;走了這許多路,她也著實是有些渴了,杯中的水下去了大半。

&esp;&esp;阿晴見狀,就要起身替她添。水壺還擱在廚房裡的小爐子上,她方走出幾步,便見大門開了,冷風呼呼地灌進來。

&esp;&esp;風雪交錯間,是一名揹著竹簍,身形精壯的青年。

&esp;&esp;他像是走了很遠的路,喘著粗氣反手關上了門,“我家小妹果真是聰慧,這些藥草果真賣得不錯。”

&esp;&esp;他方從鎮子上回來,如今天寒,染病者眾,旁的糧菜都不好出手,偏這草藥是極需要的。就這麼一筐子,還給換了小一兩回來。

&esp;&esp;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去鎮裡的一些事兒,瞥見阿晴手中的杯盞,便奪了過去,仰頭要喝。

&esp;&esp;“誒!”阿晴驚呼,墊著腳將杯盞搶了回來,“人家姑娘用過的,你要喝自個兒新倒去。”

&esp;&esp;“姑娘?”阿晴兄長疑道,側首一看,果真見屋裡或坐或站了三位錦衣貴人。

&esp;&esp;阿晴兄長微蹙了眉,向裡邊走去。近來附近並不算安生,總有旁的地界來的流民騷擾,因而各家各戶俱緊閉了門窗。加上他方才看鎮上官府處又有人生事,自是警惕些。

&esp;&esp;他隨手放下竹簍,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逡巡。

&esp;&esp;“不知今日有貴客至,真是有失遠迎,”他在另一邊坐下,一手搭在桌上,雙腿大大咧咧地岔開,“過些時候待我爹回來了,便可用吃飯了。”

&esp;&esp;這會兒阿晴正新添了茶過來,遞給阮玉儀後,將另一口盛了水的碗向她兄長處推了推,“哥,你的。”

&esp;&esp;“多謝。”她接過,輕聲道。

&esp;&esp;阿晴兄長順著聲音望去,又忙斂了目光,耳尖發熱,“不知幾位從何處來?又緣何至此?”

&esp;&esp;木香答道,“我們公子與夫人原從京中來,到這邊是探親的。只是途中偶遇山匪,跌下了陡坡,一直走著,才尋到此處。”

&esp;&esp;話說得半真半假,才最是不易叫人識破。況他們本就無惡意,不過是不方便道出身份,因而撒個小謊,也無傷大雅。

&esp;&esp;阿晴兄長思忖了下,附近是有一處山常鬧山匪,只是那處離這兒的腳程可不算很近。

&esp;&esp;阿晴一聽京中,眼眸一亮,“聽說那可是個繁華地,連足下踩的磚兒也是金的。”

&esp;&esp;這倒是瞎傳了,哪裡就這般誇張。惹得阮玉儀垂首輕笑。

&esp;&esp;阿晴兄長見他們所言有跡可循,不似假的,也放下了些戒心,嘆道,“京城是個好地方。”到底是京中來的貴人,瞧著身子款段,衣著談吐,亦足以與他們區別開了。

&esp;&esp;話過幾輪,姜懷央方問,“你們這處可有傷藥?”

&esp;&esp;阿晴兄長一怔,起身去竹簍中一頓翻找,又將之用小石臼搗了,“公子是傷了何處?莫看這藥簡單,是極起效的。”

&esp;&esp;他挽上了衣袖,小臂上赫然一道血痕。

&esp;&esp;阿晴驚呼一聲,別過了臉,捂住了眼睛。也不知是羞得,還是嚇得。

&esp;&esp;阮玉儀亦蹙起了眉。想來這是當時跌下陡坡,為護著她所致的,可這般長時間,也不曾聽他道一句。

&esp;&esp;他卻像是傷的不是自己一半,面色淡然,“就這些便可,多謝了。”

&esp;&esp;阿晴兄長另尋了長布頭來,欲給他包紮。

&esp;&esp;姜懷央雖未言語,她卻在他眸中看出些旁的來。她接過那草藥和布頭,溫聲道,“我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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